回到家裏,莫名的感覺大家籠罩在低氣壓中。
淩遠問:“怎麼了?”
許力一臉凝重的回答道:“湯臣發燒了。”
淩遠皺起眉頭,想了會才問:“是感冒了那種發燒嗎?還是……”
許力搖頭:“分不清。”
淩遠:“那怎麼辦,萬一湯哥他……”
許力臉色陰沉,一點都不想談這個話題。可不是不談,事情就會不發生。
房傑歎氣道:“湯哥的意思是,讓我們把他隔離,尤其是他兒子。不管是受感染的發燒,還是感冒的發燒,他都不想傳染給他兒子。”
淩遠很是自責,如果湯臣沒有受傷,說不定就不會發燒了。
房傑皺眉:“湯臣發燒暫時隻能聽天由命了,現在最難搞定的其實是湯圓。說實話,我真沒有帶孩子的經驗。”
“……”淩遠想我也沒有啊!
淩遠忽然想到:“那個湖水會不會有用?不是有很強的治愈效果的嗎?”
許力翻了翻白眼說:“難道我傻嗎,剛才已經給他喝了一杯了,傷口是結痂了,但燒沒有退。”
淩遠去探望湯臣,和他聊了一會。淩遠有心想安慰安慰湯臣,可又覺得這時候去說起簡直是往傷口上撒鹽。
於是,淩遠隻坐了一會就回房間去了。
淩遠躺在床上修煉,他以為今天自己可能很難平靜下來,卻意外的很快進入了狀態。他緩慢的吸收著周圍的木屬性能量,一點點充盈自己的身體。由於沒有有效的方法,大多數能量被吸收進來後又跑出了身體,可或多或少的總會剩一點在身體裏。
淩遠重複的做著類似的“無用功”幾個來回,漸漸開始疲憊,然後他停止了修煉。
這樣雖然無法積累身體內的能量,但卻可以鍛煉精神力。
白天幹了體力活,晚上又幹了腦力活,淩遠很快就睡著了。
可湯臣卻躺著怎麼都睡不著。
頭很痛,身上很燙,耳邊還能聽到湯圓吵著要和爸爸睡覺的哭聲。他想去看看兒子,又怕傳染給湯圓。
真是想不到,他湯臣逃過了最初的感染,如今竟然還是要淪落到變成喪屍了。
如果,真的變成喪屍了,會不會還能認得兒子?
會不會無知無覺的傷害同伴?
湯臣以前是不怕死的,自從有了兒子後就惜命了。可笑的是,現在說不定自己活著對同伴反而更加危險。
對了,明天還是把那個男人的名字和信息告訴淩遠他們吧,到時候去了B市也好幫湯圓找爸爸。
萬一那個男人不認湯圓怎麼辦?
不會,這種家族最重血脈了。隻要鑒定了是親生的,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萬一給湯圓找個後媽或者後爸怎麼辦?想到自己兒子要叫別人爸爸了,他就抓心撓肝的難受。
湯臣昏昏沉沉的左想一下右想一下,慢慢的也就睡著了。
湯臣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虛空之中,沒有光,黑漆漆的一片,他下意識的感覺自己在做夢。
忽然,他的身邊有星光亮起,一顆,兩顆,六顆……最終亮成了一片星海。
夢到一片宇宙?
湯臣莫名其妙的想,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當宇航員吧,怎麼會夢到這一片璀璨的星空呢?
這時,不怎麼靈活的大腦忽然閃過一道光。湯臣仿佛明白什麼似的興奮的看著周圍,他仔細的觀察這些星星,發現這些星星都帶著顏色,有紅有綠,五彩繽紛。
湯臣大喜,自己根本不是做夢,這不就是淩遠說的進入修煉時的狀態嗎?!
湯臣嚐試著去接觸那些能量,紅色的不理他,綠色的不理他,黃色的不理他……直到試到黑色的,那顆小能量才咕嚕一下鑽進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