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環胸,直愣愣地盯著他,“喂,我房間是哪個?”
林慕不緊不慢地抬頭,四目相對,心中腹誹,自己怎麼就變成“喂”了,“叫大哥,我就帶你去。”
林蘇翻著白眼,這個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斤斤計較了,低著聲音,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大哥。”
林慕嘴角勾起,淡淡地一笑,起身,徑直越過林蘇,上了樓梯。
林蘇撇著嘴,看著林慕挺拔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
跟著林慕走向了二樓,正好有四間房,一直走進最裏麵左邊的房間,林慕停下了腳步,淡淡溫和的聲音,“這間就是你的房間,我住在你的對麵。”
“嗯。”林蘇隨便應了一聲,推門而入,順帶著將門一甩,“晚飯記得叫我。”
林慕抬步,正要跟進去,“砰”一聲,房門合了起來,他差點撞上緊閉的房門,怔怔地盯著門看了兩秒,無奈地搖著頭,轉身,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林蘇將身體靠在門邊,有些虛脫,這些時日對著林慕,讓她有著無形的壓力,也是一種折磨,不是說好了忘記他嗎?不是說好了從容麵對的嗎?可是,自己總是做不到,不論到哪裏,她的心總會隨著他的身影晃動。
她冷笑一聲,“林蘇啊林蘇,他已經跟別人訂婚了,你們已經不可能了,不要再去想,忘了他吧。”
可是,整整八年的感情,要忘記,談何容易?
既然忘不了,那就順其自然吧,林蘇自顧地想著,深吸了一口氣,抬眼,打量著自己的房間。
這裏是軍區大院的小洋樓,房間內的擺設很是簡單,幹淨,利落。
林蘇幾步來到不大不小的雙人床邊,張開雙臂,將自己甩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睜大雙眼,望著天花板,自從重生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半月的時間,算算,還有三天,就是簫婉下葬的日子,自己是要去看看的,畢竟,她是簫婉,不是嗎?
這幾日,林蘇過得還算安穩,林慕自從那日送林老爺子和她回家之後,便沒有再出現過。而林銘,當天晚上接到緊急任務,頂著一雙熊貓眼,急匆匆走了。
林老爺子身體恢複的很好,要去軍區視察半個月,第二天跟林蘇叮囑了幾句,也離開了。
偌大的屋子,隻剩下她和林麒兩人。
林蘇也很是愜意,整日不出門,閑來無事就打打拳,或是曬曬太陽,隻是身邊多了一個跟屁蟲,想著這個名字按在林麒的身上是再好不過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能粘人的,而且,還是個男孩子,確切的說,林麒與她相差不到一歲,已經算是大人了,可是他的行為卻總是能讓別人產生保護欲。
這天,林蘇特意穿了件黑色西裝,看著鏡中的自己,跟簫婉的容貌完全是兩個人,一個成熟婉約,一個青春稚嫩,隻是,她們卻是同一個人。
戴上黑色墨鏡,林蘇特意避開林麒,徑直向墓地趕去,今日是簫婉下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