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五月初八,發生了一件為人津津樂道的事兒,晉城新晉暴發戶沈家的傻兒子沈非在娶親的路上被人襲擊了,炸進了醫院,人人都說凶手是小傻子沈非那未過門的老婆。
一天之間,新娘不僅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話,還成了人人喊打的凶手。
室內鋪滿妖嬈豔麗的玫瑰花瓣,蜿蜒至門口,兩米寬的大床上是奢華名貴的絲綢。
蘇爾穿著抹胸潔白的婚紗,倒在紅色的大床上,臉上還有紅腫不堪的印記,嘴角腫得老高,頭發淩亂,婚紗上也沾有黑褐色的腳印,雙手被反手綁住,粗糲的麻繩勒得蘇爾白皙的手腕上滿是紅痕,還有絲絲血跡滲出。
門被關上,蘇爾隱約能聽見門外沈太太尖利的叫罵聲,她腦袋暈乎乎的漲疼,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直到現在看東西還有點模糊,閉著眼睛,蘇爾大口喘著氣。
努力回想是怎麼回事。
今天是沈家沈非娶她的日子,沈非,就連她一個高中生也知道,富豪蘇鴻的兒子沈非,一個傻子,從小癡傻。
都傳言,傻子沈非長得又矮又醜還胖,還有暴力傾向,喜歡打人。
總之,沈非是個可怕的傻子。
將近而立之年,沈非還沒娶媳婦兒,沈家給沈非物色了許多人,然後不知道蘇尚誌從哪兒搭上線,拿了十萬塊,賣了她!嫁給傻子沈非當老婆。
蘇爾怎麼可能答應,她才高中畢業,還沒上大學,更何況,她才十八歲呢!
蘇爾收拾了幾件衣服,準備去同學家躲一陣子,誰成想,還沒走,就被繼母的女兒,她的五妹妹蘇箐告了狀,被蘇爸蘇媽堵住了,整整關了她一個月。
就在昨天,為了讓她順利嫁出去,在繼母高碧蘭的慫恿下,蘇尚誌在她的飯菜裏下了安眠藥。
才有一點意識,蘇爾眼都還沒睜開,就感覺臉上捱了一巴掌,下手一點沒留情,耳朵嗡嗡作響,混亂中,還有擰她胳膊踢她的,被婚紗遮住的胳膊和腿,立刻就有了淤青。
蘇爾雙手被反綁著,身子又被人駕著,一點都動不了,隻知道眼前這個肥胖的女人耳光一下一下的落在她臉上,蘇爾整個臉都麻掉了,沒有一點感覺,耳朵裏是刺耳嗡鳴聲,似乎四處都是尖叫,還有吵雜的聲音,蘇爾眼前昏暗,就要再度暈過去。
最後沈太太不知道被誰勸走,那些人才陸續離開。
“好好待在這裏,小賤人,你要是敢跑,老娘打斷你的腿!”走前,沈太太還不忘尖聲大罵,最後凶神惡煞的狠推了一下蘇爾,一下倒在床上,那一秒,那種痛似乎滲到了骨頭裏。
蘇爾整個人都僵了,連喘氣都是十分微弱,人沒在了,蘇爾才疼得啪嗒啪嗒的掉了眼淚。
門外,沈太太的尖酸的聲音響起。
“就這麼個貨色,我兒子還看不上她呢!矯情什麼,不是她做的,路上好好的,怎麼就爆炸了,不偏不倚就炸我寶貝兒子,哎喲,我可憐的非兒啊,非兒要是出什麼事,我就要這小賤人給非兒償命!”
“弟妹,你也別急,警察正在調查呢,有什麼等警察查出來再說。”
“我呸,不是你兒子,你自然不心急!”
“我看肯定也是裏麵那女人做的,不是說她不願意嫁給表哥嗎?還被家人給綁起來了,說不定就是她懷恨在心,才在表哥的車子裏安了炸彈。”
說著,沈太太想到還在醫院的兒子,又是一陣嚎啕大哭,嘴裏不住的罵罵咧咧,不外乎說要蘇爾給沈非償命的話。
蘇爾費力的聽了會兒,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沈非在來接她的路上,遇上爆炸,進了醫院。蘇爾恨恨的想,果然是報應,要不是他們家強娶,沈非也不會被炸進醫院。
蘇爾難過的吸吸鼻子,當即就覺得沈家的人,真是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