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偽)初年,宋太祖趙匡胤在位,已滅南唐平天下。其弟趙匡義繼位前,殘漢未剿,大遼已蠢蠢欲動,虎視中原,多次挑起爭端……
帝都——汴京城內,練兵場上。
太祖的龍椅居於高位。百萬將士披甲執銳,井然威武,半跪於地上給聖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勢如虹,壯觀至極。
太祖望向台下,微舒一口氣,平複心頭千慮,“潘愛卿,各路將領均已到齊,喚天女之計可否開始了?”
文臣與武將截然不同,而是居座在台下左右。太祖口中的潘丞相,更是坐在了離聖上最近的位置。
潘丞相心懷鬼胎早就盤算好了一切,起身微微漾了下嘴角,麵目泛起輕絲褶皺,如柴的雙手疊合,麵朝龍顏作揖道:“回皇上,早在北周時期民間就流傳這樣一個傳聞:得天女者天下太平,臣問過國師,今日午時乃喚天女之佳時,不妨姑且一試。但喚天女之際,需在場每位心誠向之,如若不心誠,天女娘娘憑什麼佑我大宋?吾皇自然心誠,老臣及眾大臣們自然心誠,”頓了頓,沒等皇上發話便收起臣子之禮,勾著似笑非笑的唇,拂袖轉身朝向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的將士們,高聲盤問道:“不過,不知我百萬將士可否心誠啊?”
正當潘丞相信誓旦旦拉攏人心之際,皇上的心腹崔公公弓身小聲在他耳邊道:“皇上,丞相不像迷信之人,為何做出如此封建迷信之舉?老奴看不懂了。”
聖上龍顏麵朝前方,不失威嚴僅小聲回道:“朕也不明白,暫且看著。”
“皇上可否信天女之說?”
“我大宋剛建立不久,丞相雖說功不可沒,但丞相之人品朕心知肚明,信天女便是信丞相,信卻不可真信,這其中道理不用朕多言了吧?”
“老奴明白。”崔公公說完站直了腰立在太祖一側。
此時恰逢丞相話音剛落,皇上聞之隨即應和,“眾將士可否心誠啊?”
將士們不知如何作答,仍垂著頭沉默不語。
潘丞相見跪在地上的將士們充耳不聞,很是不滿,老眉深蹙,故作憂國憂民之相,“皇上,這凡事心誠則靈,老臣同國師喚天女之舉,純屬為了保佑我大宋軍隊能順利驅除這遼人,還百姓之安寧,換我大宋之安定!”
聖上雖不知潘丞相葫蘆裏的藥,念其為功臣,表麵一向敬他三分,此次自然也不例外,“丞相之心蒼天可表,朕自然明白。”
聖上真正明白的是,潘丞相表麵在針對百萬將士,而實則針對的是百萬將士的首領宇文雲,順著丞相的意思道:“宇文將軍,你父親跟朕身邊多年,運籌帷幄,驍勇善戰,如今你絲毫不輸給你父親,今日丞相盤問,不妨你帶將士們作答!”
青年將軍宇文雲,劍眉星目,棱角分明的下巴,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英氣與正氣,起身雙手抱拳行禮義正言辭道:“回皇上,這上陣殺敵靠的是排兵布陣,是將士們多日來訓練出的一身武藝,信的是戰馬,是手中的兵器,臣不曾覺得信什麼所謂的天女。”
“大膽宇文雲,你是在懷疑老夫了!”潘丞相和宇文雲一向不和,即便同宇文雲有著一定距離,仍是指著他的鼻尖方向大聲斥責道。
“大膽宇文雲,你可知道懷疑丞相就是懷疑朕!”皇上畢竟表麵偏袒丞相,自然要做足了樣子。
宇文雲一心忠於皇上,見龍顏不悅,連忙道:“臣不敢,臣……心誠,”不得已,再次跪於百萬大軍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