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天一夜,耶律傑和天鷹回到大遼軍營中,換上幹淨的衣服走出營帳。
天鷹一邊聞著自己的袖子一邊說道:“洗了這麼久,總覺得身上還有股味兒!”
耶律傑表情平淡,“畢竟做了這麼多天乞丐,差不多就行了。”
天鷹眉頭微蹙,“對了將軍,這次咱們不但一點收獲沒有,反而讓宇文雲鑽了空子,我想太後這兩天肯定是氣壞了,您想好明天怎麼跟太後說了嗎?”
耶律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繁星,“還沒,時候不早了,累了這麼多天,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同我去麵見太後。”
次日清晨,耶律傑同天鷹在去麵見蕭太後的路上,遇到李頭牽著從大宋抓來的姑娘們,年嬌也在裏麵,隻見姑娘們各個嘴唇幹裂發白,毫無力氣的被牽著往前走。
年嬌看到耶律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衝過去抓住他的裙擺跪下有氣無力的說道:“將軍,我們已經被關在地牢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您給我們口水吧。”
耶律傑低頭看了一眼年嬌,蹙了蹙眉,“這是怎麼回事?”
李頭兒見狀傻了眼,立刻上前將年嬌拉開推倒在一邊,回複耶律傑道:“小人看管不當,將軍受驚了。”
天鷹帶著一絲憤怒,“你們這是要幹嘛去?”
李頭兒低頭哈腰的回複道:“前些天太後派人命小人今日帶著這幫中原女子前去麵見太後。”
年嬌用盡全身的力氣站起來再次撲倒在耶律傑麵前苦苦哀求道:“求求將軍了,給我們口水喝吧。”
“起……起開!”李頭兒一腳將年嬌踹到一邊。
耶律傑蹙著眉,“住手!來人!給她們水喝!”
隻見李頭等人灰溜溜的各端一碗水送到每位女子手中,姑娘們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你是怎麼辦事的,這人要是在見太後之前渴死了,你不就白抓了嘛。”天鷹說道。
“今日太後沒時間見你們了,都先回去吧,給她們點東西吃。”耶律傑說道。
李頭兒想了想,“可……可將軍,小人不敢違背太後的旨意啊。”
天鷹不耐煩的說道:“哪來那麼多廢話,將軍讓你們回去,就先回去,沒見將軍要去見太後嗎,都趕緊回去吧!”
耶律傑望了望這些狼狽不堪的中原女子,“等一下,下次太後再傳的時候,給她們找幾身幹淨的衣服換上,如此髒兮兮病怏怏的,哪像歌舞伎,簡直就像乞丐!”
“是是是,小人明白!”李頭兒低頭哈腰的說道。
耶律傑和天鷹朝大殿走去。
眼看耶律傑和天鷹走遠了,李頭兒小聲嘀咕道:“拽什麼拽,老子早就聽說了,大宋突襲,你耶律傑嚇得躲了起來,害大遼兵力損失慘重,看太後今日怎麼處罰你吧,哼!”
年嬌望著耶律傑遠去的身影發起了呆,“謝謝將軍。”
“行了,都別在這愣著了,趕緊把她們壓回地牢,給她們幾口剩菜剩飯吃!”李頭說罷,年嬌等人又被牽回了地牢。
耶律傑同天鷹來到大殿,隻見蕭太後麵無表情的坐在大殿之上。“參見蕭太後。”耶律傑說道,天鷹隨即也行了禮。
太後仍麵無表情,“你還知道回來啊?”
耶律傑趕忙回應到:“耶律傑乃大遼子民,即便出去些時日,也還是要回家的。”
蕭太後氣得站起來,“你還知道大遼是你的家啊,可當你的家遇難時,你人在何處,啊?”
“太後息怒,前些天探子來報大宋欲求天女庇佑,我與天鷹二人前去一探究竟,買通城門守衛混進帝都城,不料被宇文雲鑽了空子,但即便我不在,不是還有巴魯將軍呢嗎?”耶律傑連忙解釋道。
一旁的巴魯聽到這話,火冒三丈,“啟稟太後,我看耶律傑純屬狡辯,每年這時多發戰亂,耶律傑此時消失,分明是怕了宇文雲當了逃兵,即便有我在,但大遼第一勇士還是耶律傑,將士們都隻聽他一人的,我好說歹說,還是耽誤了出兵,錯過了最佳時期,加上宇文雲乃狡詐之人,防不勝防啊。”
“宇文雲乃狡詐之人?嗬嗬……”耶律傑無奈的笑了笑後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宇文雲單純的很,除了會帶著兵往前衝,也就稍微懂得那麼一點點謀略,隻是他宋兵人多,氣勢龐大,所以多次作戰我軍敗多勝少,我看巴魯將軍就不要為了推卸責任而找借口了。”說罷,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標誌性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