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後,宇文雲和禦醫一同回了府,來到方雪房內。王禦醫上前給她把了把脈,見脈象正常,又看她的臉上也有了血色,露出喜悅之情說道:“恭喜將軍,恭喜大宋,天女脈象平穩,麵色紅潤,想必這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真是奇跡啊,這才短短一天之內,竟能有這般好的起色,天女不愧為天女啊。”

宇文雲等人聽到這,欣喜若狂。宇文雲即刻衝到床前。王禦醫趕忙退後了兩步,不然這氣勢非把他撞飛了不可。宇文雲看了看方雪頓時又嚴肅起來,“可天女為何睡了這麼久還未醒?”

“回將軍,依老臣來看,恐怕是因天女之前中毒不輕,多休息休息以便調理,再加上,這天女的身子定是不比凡人,興許這睡眠更有利於解毒也說不準呢。”

王禦醫又開了些調理的藥方後回了宮。

大家都不知道秀荷已經給方雪放了解藥,所以禦醫不合常理的猜測也顯得令人信服。秀荷在一旁麵無表情的看著,內心喜憂參半。

原來天女這麼久沒醒實屬正常,宇文雲這才寬了心。扭頭看了一眼秀荷,“秀荷,你出來一下!”

秀荷一愣,見宇文雲向屋外走去,自己也跟了過去。

“不知將軍找奴婢所為何事?”

“秀荷我問你,這血燕是你親手煮的嗎?”

“是”

“也是你親手端去的,從未經過他人之手?”

“是”

宇文雲越說越急,“那你還不承認是你下的毒!”

秀荷麵對這次盤問顯得淡定了許多,“血燕是丞相大人送……”

宇文雲聲音也越來越高,“別提丞相!我已命人驗過了,剩下的血燕均無毒!”

秀荷雖麵無表情,但內心已經慌了。

宇文雲聲音實在太大,吵醒了屋內的方雪。她睜開眼,弱聲問道:“誰在外麵大呼小叫?”

天寶一看天女醒了,臉上立馬露出笑容,“天女你可算醒了!”

方雪伸了個懶腰坐起來,“聽聲音很像宇文暈乎嘛!”

“哦,是將軍,將軍在盤問秀荷呢。”天寶回複道。

方雪一聽,“什麼!?”猛的撩開被子下了床,向屋外跑去。

見方雪嗖一下子從身邊過去,萬通眼睛瞪著跟銅錢般大小,“哇,天寶你看,天女果然不比凡人,這毒剛解就健步如飛啊!”

天寶也看傻了。

方雪來到屋外,見宇文雲大聲對秀荷喊道:“你還敢狡辯!說!究竟是不是你下的毒!說!你到是說啊!啊?”

秀荷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心想這次是逃不過了。

方雪趕忙上前扶秀荷,秀荷含著淚看了一眼方雪,又低下頭說什麼不肯起來。

宇文雲見方雪醒了,驚喜萬分望著她,不知說什麼好了。

方雪看著宇文雲生氣道:“宇文暈乎,秀荷怎麼你了?幹嘛對她大呼小叫?”

宇文雲收起笑容一臉嚴肅,“你的毒就是她下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關秀荷的事!”

“可現在所有的跡象都指向秀荷在血燕裏下了毒。”

“血燕不是丞相送的嗎,這點你我應該明白的!”

“可剩下的血燕均無毒,唯獨你吃的有毒,這如何解釋?”

方雪想了想,“興許……我壓根兒就沒中毒呢,隻是吃血燕過敏呢,再說了,你見過中毒後這麼快好的嗎?你看我現在能走能跳,完全跟沒事人一樣!”

宇文雲見方雪如此生龍活虎,徹底寬了心,但還是對秀荷不放心,“即便你痊愈了,以防萬一,秀荷,你從府上拿些錢財回老家去吧,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以後我讓香蘭來伺候天女。”

方雪一聽急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就要秀荷,離了你都不能離了秀荷,離了誰都不能離了秀荷!”

秀荷見天女如此維護自己,感到些許悔恨,內心有些痛。

宇文雲滿臉寫著有苦說不出,“那……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繼續休息吧,我去訓練場了,萬通!天寶!咱們走!”

宇文雲內心雖說也不好受,但還是拿出將軍的英氣轉身離開了。

方雪扶起秀荷,秀荷依舊含著淚,隻不過這淚水中夾雜著太多的情感,“多謝天女,奴婢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不能服侍天女了,還望天女見諒,奴婢熬了些養胃的粥,天女如果還信任奴婢一會就喝了它吧。”隨後向自己房間走去。

望著秀荷遠去的背影,方雪眉頭微蹙,“傻丫頭你哪是身子不舒服,我看啊,你是心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