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去,巴魯從地牢出來,與子元密謀一番送走他後,回到新婚營帳,紅綢滿布,燭火昏黃,伴著豪邁的笑聲,向年嬌撲去。年嬌黛眉微蹙,慌忙起身躲開了。巴魯橫眉怒目瞪著她說道:“你跑什麼啊?”年嬌縮在一邊不語。巴魯猛地來到她身邊,將她抱到床上,不顧年嬌的反抗解開她腰間的衣帶,強行欲退去她的喜服。年嬌拚命掙紮無果,比死還難過,雙眸緊閉,淚水連成了線,濕了整個臉頰,將頭偏向一邊,泣不成聲。

這時,耶律傑手持一壺酒、兩個酒盅來到巴魯的營帳內,見年嬌被巴魯壓在身下,露出大半個肩,慌忙轉過身去,故作失禮的說道:“哎呦巴魯兄,小弟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巴魯聽到耶律傑的聲音,內心覺得萬般掃興,隻好起身整理了下服飾。年嬌慌忙用被子遮住身體,裹著被子梨花帶雨的抽泣著。

“耶律老弟這麼晚來找我做什麼啊?”巴魯略帶一絲反感的說道。

耶律傑這才轉過身來,右嘴角微微上揚說道:“真不好意思打擾巴魯兄和嫂子的洞房花燭夜了,”說罷來到桌前坐下,斟好了兩杯酒,“來,巴魯兄,咱們坐下說。”

巴魯一屁股坐在耶律傑對麵,“說吧,什麼事?”

耶律傑笑了笑,“沒什麼大事,今天這麼一鬧,都沒喝上巴魯兄的喜酒,這不,小弟自己備上了,”說罷,端起麵前的酒杯。

巴魯也端起麵前的酒杯,與耶律傑碰杯後,一飲而盡,“這下可以了吧。”

“不急,這第一杯酒是巴魯兄的喜酒。”耶律傑說完,再次將兩個酒盅滿上,笑著說道:“這第二杯酒啊,是再次恭喜巴魯兄當上大遼第一勇士。”

巴魯心想:“耶律傑這是搞什麼鬼,之前不都恭喜好幾次了嗎,”濃眉微蹙不耐煩的再次端起酒杯一口悶下肚,美人臥床,巴魯哪有心情和耶律傑在此客套,“時候不早了,耶律老弟請回吧!”

“不急。”耶律傑再次斟滿兩個酒盅,表情平淡但內心一絲感傷,道:“這第三杯酒是我帶死去的圖琳敬她哥哥的,恭喜她哥哥雙喜臨門,”說罷,率先一飲而盡。

巴魯內心一絲觸動,沒了前兩次的幹脆。他緩緩舉起這第三杯酒,雙眸有些泛紅,“謝啦!”說罷,仰頭一飲而盡,緩緩放下酒杯,可突然覺得頭暈,視線越來越模糊,趴倒在桌前暈睡過去。

這是因為耶律傑先前在巴魯的酒杯中塗了迷藥:三杯倒。

耶律傑起身看著巴魯冷哼了一聲,“這三杯倒果然是三杯倒,一杯都不帶多的。”隨後他來到床邊對年嬌冷冷的說道:“你趕緊走吧,”說罷,轉身出了營帳。

年嬌慌忙整理好著裝追了出去,從耶律傑身後一把摟住他的腰,側臉貼在他的背上,“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所以之前說什麼我也不肯離開,”說罷,含淚微微一笑。

耶律傑蹙著眉鬆開她的手,背對著她說道:“你別誤會,是翠妮兒讓我來救你的,”說罷,闊步向前,沒有絲毫的留戀,消失在這夜色之中。

年嬌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心想,方雪竟然沒有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姓名。

耶律傑一回營帳,方雪興奮萬般的來到他麵前,喜笑顏開希望得到好結果,道:“怎麼樣了?”

耶律傑右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她,“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