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之戰大獲全勝後,大挫宋軍勢氣,對蕭太後來說無疑是見喜事,大遼設宴慶賀,蕭太後終於相信沒有天女也能獲勝。
這次勝了,太後主要嘉獎的還是大遼第一勇士巴魯,耶律傑內心各種不服氣,卻手足無措,壓著不甘在一旁看著巴魯得意。
宴會散後,耶律傑手持酒壇子向口中灌酒,跌晃著步子來到望夫崖,卻見有名女子站在那裏。
這名女子正是年嬌,自從嫁給巴魯之後,她整晚都如噩夢般度過,每天都會偷偷服用紅花,生怕自己有了身孕,這幾個月來,她整日以淚洗麵,輕生的念頭一再吞噬她原本堅強的理智。
初春的夜,星河璀璨,如同一顆顆耀眼的玉石綴在天上。
晚風吹動著她的衣衫晃動,耶律傑的用衣袖甩幹嘴角的酒水,見她立在崖邊,迷離的醉眼打量了番,盯著她的背影失神,不知不覺將年嬌想成了方雪,在他失落的時候,他想起了那個曾經給他帶來過許多爽朗笑聲的無裏頭女子——方雪。
他越想越覺得酸澀,從未有過的酸澀,他連忙止住這種酸澀,生怕自己會落了淚,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哭過。
這個時候方雪怎麼會出現呢?他甩了甩頭,讓自己恢複清醒,方才認出了年嬌,他手持酒壇,微醉的步子來到年嬌身邊,同她一樣麵朝前方,道:“跳吧,跳下去一了百了,萬事無憂。”
年嬌聽聞耶律傑的聲音,憔悴的麵容,雙眸含淚看向他,“將軍就這麼希望年嬌死嗎?”
耶律傑臉上掛著紅暈,右嘴角微微上揚,將手中的酒壇子遞給她。
年嬌看了眼酒壇,接過酒壇子,一滴眼淚滴了進去,她仰頭飲了一口,不禁蹙了蹙眉,“這酒真烈,將軍是怎麼喝下去的?”
耶律傑輕勾著唇,深邃的眼窩看向年嬌,“隻有烈酒才能消愁。”
見他微醉的神情,從裏到外都散發著一種勾人的魅力,這種魅力是年嬌從未能抵擋的,她關慰道:“將軍又有何愁?”
耶律傑瞧得出年嬌的心思,自信但說話的神情卻雲淡風輕,道:“跟你一樣,愁巴魯。”
年嬌抿嘴一笑,既無奈又欣慰,“看樣子,年嬌和將軍總算有共同語言了。”
耶律傑麵朝前方,神情肅然,語氣陰冷的問道:“想不想除掉他?”
年嬌作為一個21世紀人,她的心態還未能達到視人命如草芥,即便上蒼給了她再多的不公,但此時的她還是善良的,淡淡道:“年嬌不想殺人。”
“那好,你就繼續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吧。”耶律傑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年嬌連忙攔下,“將軍,等一下!”
耶律傑輕勾著一側嘴角,“怎麼?這麼快就想通了?”
“年嬌知道將軍想要什麼,但是年嬌不想殺人,但年嬌可以幫將軍奪會大遼第一勇士的稱號。”
在年嬌心裏,能為耶律傑付出,她很知足,她才能找到繼續活下去的理由,或許有天他會發現她的好,或許有天他不會嫌棄她不幹淨的身子,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天,她可以與耶律傑在一起。
尚未言明便被年嬌猜出了心思,耶律傑沒想到年嬌居然這麼了解他,而且不求回報的助他,但他的心始終是冷的,並沒有被她打動。既然有白白送來的可以利用之人為何不用?
即便有些醉了,但耶律傑此時的頭腦突然格外的清醒,心生一計,將心中所想說給年嬌聽,年嬌應了。
幾日後……
遼助北漢守住燕雲,北漢使者霍達前來拜謝。霍達為殘漢餘將,在北漢的地位不上不下,但畢竟是遼漢兩國友好往來的牽線人物,蕭太後格外尊重。
行軍作戰之事,蕭太後一個女流之輩也不知如何談起,見霍達也是彪悍之人,性子直爽,和巴魯有一拚,與其見過一麵後,剩下的時日便命巴魯親自款待他。
一日,晚上,巴魯在營帳內同霍達麵對麵盤膝暢飲,二人甚是投緣。
此時年嬌手持一壺酒進來,服飾薄而輕,腰封紮的很緊,美好的身材顯露無疑,加上豔紅的櫻唇,甚是妖嬈。她跪坐在巴魯身邊為二人斟酒。
年嬌自從嫁巴魯後,從未像今日這番打扮過,想必是有客人來訪,為了不失他這位夫君的體麵,刻意而為之的,巴魯越想越是欣賞年嬌,麵泛桃色,一臂環住年嬌的纖纖細腰,摟在懷裏,親了她那瑩潤的臉蛋一口。
年嬌聞著他身上的酒氣覺得惡心,但還是故作矯情的勾了勾紅唇,裝作迎合,回吻了巴魯的胡茬,蜻蜓點水般,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