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了這麼多了,既然芷柔被救走,想必宇文雲一會兒定是會來這,她站在門口向外張望,想著一會遠遠見到他後,跟他說危險,不要過來。
“你立在門口做什麼?”
“屋裏太悶,外麵又去不得,透透氣不行嗎?”
方雪說完,眺望遠方,隱隱約約看到有匹快馬,定是宇文雲了。
“宇文雲……不要過來……這裏危險!”方雪用盡全身的力氣,歇斯底裏的大聲喊道。
方雪的聲音再大,可傳到宇文雲耳裏卻變得模糊,宇文雲仿佛聽到什麼聲音,勒馬停住。
方雪見他停下,立馬繼續喊道:“宇文雲……別過來……這裏有陷阱!”
耶律傑連忙扒著窗戶向遠處望去,看樣子像是宇文雲來了。
這回宇文雲聽的真實,是方雪的聲音,他感到欣慰,看來是沒有來錯地方。
既然有陷阱,那麼他便放慢了腳步,一邊左右張望一邊騎著馬慢步向前溜達。
瞧著宇文雲還在往前走,看樣子他是不是沒聽清呀,方雪再次喊道:“喂……宇文……”誰料,喊了一半,被耶律傑從後麵用大手捂住了嘴。
“把嘴閉上!”
方雪偏不,掙紮著咬破了耶律傑的手,耶律傑緊緊是一蹙眉,被這輕微的疼痛刺激了一下,結果捂的更緊了,方雪也咬的更緊了,直到他的血液流入她的口,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慢慢鬆開口,她忘記了一件事,耶律傑可是七十鞭都打不死的鐵人,這點疼痛對他而言又算的了什麼呢?
由於方雪的提醒,宇文雲每走一步便格外注意這周圍的環境,直到他發現麵前的幾棵樹有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他止住了步子,再向不遠處望去,有間木屋,隱約看到木屋的門口站著一前一後兩個人。
他對耶律傑喊話道:“耶律兄多日不見,品性又回到了從前。千辛萬苦引我來,究竟有何意圖?”
耶律傑依然捂著方雪的嘴巴,哈哈一笑,“大宋天女在我手上,宇文老弟你說呢?”
宇文雲爽快道:“用我來換天女如何?”
“宇文老弟還真是自大,你的命有天女的命貴嗎?”
“那不知耶律兄如何才會放了天女?”
“你繼續往前走,走到木屋前麵我便告訴你。”
耶律傑這是引宇文雲過來,將他引入陷阱。
方雪聽聞,即便嘴巴被耶律傑捂著,但拚命的搖頭。
天女不能有事,為了大宋,為了自己的心,他要救她,他下馬,照著耶律傑所說的去做,目視前方,看著方雪方向,一步一步向前。
方雪見他離陷阱越來越近,更加拚命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可他的心堅定如山,救她的心無法動搖,步子也越發堅定。
方雪看著此時的宇文雲,一步一步向她靠近,他的身形輪廓漸漸清晰。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宇文暈乎快回去,你若有事,我怎麼向天寶和萬通交代,我怎麼向大宋交代。
耶律傑,你真的是太卑鄙。
現如今,方雪不能眼睜睜看著宇文雲有事。
她胳膊肘猛的戳向她身後耶律傑的胸口,恰好戳向耶律傑前幾場戰役留下的尚未愈合的刀傷,傷口裂開,血水頓時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
下意識他鬆開了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的手在淌血,胸口在陰血,身子頓時虛弱了下來,屋內的天鷹連忙向前扶助他。
既然陷阱在那,總要有人入局,才會破了布好的陣。
耶律傑,我賭,我賭你愛我。
方雪跑出木屋,朝著屋外的陷阱跑去。
宇文雲見她跑來,加快了步子跑向他。
她邊跑邊喊:“不要過來!”
既然明明知道有危險不讓他過來,她為何還偏偏向前跑,他邊跑向她,邊喊道:“天女危險!”
方雪先一步踩到了陷阱,地上的草皮一鬆,方雪踩空了,這種感覺好想很熟悉,就像去年她同耶律傑在野外,她逃跑時,落入獵人補狼的陷阱一樣。
可偏偏不一樣的是,她的腳下剛剛一空,身子墜落了一半,便被人拉住了右手。
此時地麵漸漸開始塌陷,四周的大樹紛紛倒下,倒向這巨大的陷阱,而陷阱的底部還有密密的釘板。
若有有人掉下去,不被釘板紮死,也被大樹砸死了。
四周的大樹紛紛倒下,地麵泥土塌陷,動靜之大,揚起層層塵灰,宇文雲無法向前,不得不為了躲開大樹後退了好幾步。
等到一切全然結束時……
宇文雲想向前,卻不能,麵前的路被大樹堵的死死的。
耶律傑左臂拉住方雪的手,使勁拉著她即將墜落的身子,在大樹倒下的瞬間,他使盡全身力氣,用右臂為方雪擋開了一棵又一棵砸向她的大樹,此時的他右臂又腫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