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顧明瑞空了,二人就搬了一壇子辣豇豆菜去了紫雲堂。
還是那王昌平接待的他們。
“是醃菜呀!”王昌平很高興的道,“老爺跟少爺都挺愛吃的,上回你們送得醃菜吃完後,還叫著又買了幾斤呢。”
“衛大夫喜歡吃就好,不過這醃菜不是上回那一種哦,是我專門做了給衛大夫嚐嚐的,要是他愛吃,下回我再做了送來。”顧春芽笑道。
“小姑娘太客氣了,我這就去告訴老爺。”
“不用了,大叔,衛大夫忙呢,咱們也不便打攪。”顧春芽叫住他,“大叔傳達一下就行了。”
“這怎麼行,你們兄妹倆送醃菜給老爺吃,我要是這就讓你們走了,老爺可要責怪的。”王昌平叫他們進去坐,“稍等一下。”
“可是,不是有好多病人在等著衛大夫看麼。”
王昌平笑起來,“老爺最近收了好幾個學生呢,都挺有本事的,現在老爺可比以前閑多了,他們看不來的才叫老爺看。”
顧春芽這才不說了,同顧明瑞在客房等。
“衛大夫人還真好,救過你的命,照理說咱們感恩戴德的,送壇醃菜算什麼,看他身邊的人竟然那麼好的態度。”顧明瑞感慨,“我聽別人說啥醫者父母心,說的肯定就是衛大夫這樣的人。”
“是啊,衛大夫的醫德很好,少見的。”顧春芽對此也挺讚同。
雖然剛重生的時候,她曾懷疑過衛大夫的醫術,然而,之後的事情,衛大夫的所作所為,都讓她很是感激。
兩人正說著,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他看了看地上的壇子,問道,“裏麵是什麼?”
顧春芽抬頭一看,頓時黑了臉色。
這穿了寶藍色袍子的少年,正是欺壓過她兩次的傅琅!
好死不死的,要過來,顧春芽自然不理他。
顧明瑞又不知其中的緣故,回道,“是送給衛大夫吃的,我妹妹親手醃的辣豇豆,你是……”
“哦?她醃的?”傅琅看向顧春芽,說道,“拿一點出來給我嚐嚐。”
給他一巴掌倒是真的,顧春芽撇過頭,當沒聽到。
傅琅回顧明瑞,“我是衛大夫的侄子。”
“哦,那就是小少爺了。”顧明瑞笑道,“想必你也吃過我妹醃的酸菜了,這一壇更加辣些,我妹說衛大夫愛吃辣,專門給他醃的,跟別的不一樣。”
傅琅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雪白的牙齒,“當然吃過,不過我比舅父愛吃,主要都是我吃的,這一壇那麼辣,舅父估計吃不消,正好便宜我。”
這話一出,顧春芽隻覺耳邊呼啦啦飛馳過幾千匹那啥馬!
消息竟然出現了誤差,原來愛吃辣的是這死小子,衛大夫反而沒有那麼熱衷,也是,這人一直住在衛大夫家的,自然也會差遣下人來買。
倒是弄錯了!
顧春芽恨不得抱了壇子就走。
見她七竅生煙的樣子,傅琅笑得更歡快了。
衛大夫這會兒同王昌平來了,笑著道,“剛才昌平說了,你們還真客氣,送什麼醃菜呢,家裏也不是那麼寬鬆的,賣賣可不少錢罷?”
顧明瑞同顧春芽忙站起來向他行了一禮。
“舍妹的命是大夫救的,這些算什麼,給大夫嚐嚐鮮。”顧明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