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都跟顧明瑞終於找來了,兩人騎的一匹馬,顧明瑞一到就下來,直接衝向傅琅,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吼道,“你想幹什麼?”
顧春芽遠遠看見,忙打了鞭子驅使馬跑過來,一邊說道,“哥哥,他教我騎馬呢,你看,我學會了。”
顧明瑞側過頭,果然見她穩穩的坐在馬背上。
他放開了手,皺眉看著傅琅道,“教就教麼,不會好好說一聲?春芽可是姑娘家,你下回注意點!”
傅琅點點頭,“是我急了些。”
顧明瑞看他態度誠懇,也就不再追究。
伯都教了顧明瑞一會兒,等他也會騎了,四人便各自騎一匹馬前往草原的西邊。
到了下午方才到達。
前方有一片白色的羊群在慢慢移動,再前麵有幾個穹廬,顧春芽還看到了有好幾條牧羊犬在周邊遊走。
“就是這兒了。”伯都指著這些羊,“這些就是卓瑪在放的。”他向前方喊起來,“卓瑪,卓瑪!”
很快就有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衝了出來,馬上的姑娘穿著大紅色的金羌族服飾,手裏拿著馬鞭,英姿勃勃。
“伯大叔?”她的聲音清脆嘹亮。
伯都向她行了金羌族的禮儀,笑著說道,“卓瑪,我帶了朋友過來,他們能看好族長的病。”
卓瑪立刻就看向了他們,一雙眼睛好像星星一樣閃亮,“你們是大夫?”
“他是大夫。”伯都一指傅琅。
卓瑪目光落在他身上,見是個年輕男子,不禁有些懷疑,她說話直來直去,“我們找了好些大夫,有些年紀很大的都還治不好,你真能治?”
“當然,隻要姑娘能帶我們去見一下族長。”傅琅表現的很自信。
卓瑪心想,伯都是個老實的人,從來不說假話,也許這個人真能治好,她跟伯都說道,“那伯大叔怎麼不帶他們去呢,我現在被母親罰,倒是不好去。”
“族長現在病了都不太出來,圖門看守在外麵,他不會聽我的,隻有卓瑪你去,才有用啊!”
“圖門?”卓瑪睜大了眼睛,“怎麼會是他?”
她很不喜歡圖門,圖門這個人心思不正,她以前在父親身邊時,早已勸過父親不要用圖門,怎麼父親病了,他又出現了呢?
“圖門現在不止看守著族長,還有一隊騎兵給他使用呢,我聽說達來對他很好,經常叫他一起吃飯。”
卓瑪的眉心緊緊皺了起來。
達來是她的二哥,與她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我大哥呢,他在做什麼?”卓瑪問道。
伯都道,“南邊出了一群野獸,總把牛羊咬死,還殺死了不少人,他親自去捕獵了,還沒有回來。”
卓瑪再不猶豫,翻身上馬,“走,你們跟我去見父親!”
她鞭子一甩,縱馬飛奔起來。
其他幾人忙跟了上去。
族長的穹廬前,果然有好些族人看守,為首的一個漢子尤其高大,長得凶神惡煞一般,極為駭人。
他見到卓瑪,大聲道,“你怎麼回來了?夫人罰你放羊,三個月不準回來!”
卓瑪下了馬,冷冷道,“你算什麼,這裏沒有你講話的地方,我要見我父親!”
“給我攔住她!”圖門下令。
旁邊立刻上來兩個金羌族的戰士。
卓瑪拿起馬鞭,粉臉含霜,喝道,“給我滾開。”
兩個戰士麵麵相覷。
卓瑪在金羌族很受族長的寵愛,沒有人敢忤逆她,她為人又熱情開朗,喜歡幫助人,所以在族裏很受人敬愛。
見他們不聽話,圖門惡狠狠道,“你們要想活命,就給我把她抓起來!她私自回來,本來就是違反族規的!”
兩個戰士無奈之下,隻得上前去拿下卓瑪。
豈料卓瑪的鞭法很是厲害,把那二人打的慘叫不止。
顧春芽看得一臉羨慕,要是她有這一身功夫該多好,草原上的姑娘就是不一般啊!
“蠢貨!”圖門罵了一句,親自上來動手。
他一身蠻力,隨便一拳就能把地上的木樁打斷,卓瑪的鞭子抽在他身上就好像撓癢一般,完全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卓瑪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眼見圖門要抓到卓瑪時,傅琅閃身上前,一掌拍向了圖門。
圖門不知道厲害,以為自己強壯,硬生生受了一掌。
結果這一掌打的他氣血翻湧,喉頭都湧上了血腥氣。
他一雙豹眼瞪大了,看著傅琅,“你是誰?”
“他是大夫!”卓瑪道,“圖門,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等我見到父親,你將會被驅逐出金羌族!”
圖門的臉上露出不屑之意。
穹廬的門簾忽然開了,有個婦人走出來,“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