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秋白怎麼讓人看著,不知道淩真兒使用了什麼方法,硬是從王府逃出去。雲然上朝回來之後,就聽到了此事,立馬下令派人將人找出來。
秋白跪在地上:“是奴婢的錯,請王爺責罰。”
“你且起來。”
秋白還想說什麼卻被雲然阻止,淩真兒本就是個不安分的,怪不得她。
“將人找回來就成。”
淩真兒會去哪裏他也不知道,心中有一種預感還是將人找回來,否則很可能會闖禍。
今日是太師與丞相這兩個罪人遊街示眾的日子,等百姓看夠了,發泄夠了之後,二人緊接著就要被處以極刑。
二人的囚車圍繞皇城的街道整整三圈,如今京城沒有誰不知道二人,並且囚車遊行的時候,一旁還有宮人將二人的罪責盡數念出來,聽得人神共憤。百姓再次狠狠地發泄了一番,等二人被押解回來,已經是滿身的菜葉子,臭雞蛋,唾沫星子。
囚車原本是木頭做的,但雲青青早就預料到百姓會反應激烈,直接用鐵鑄造。事實證明她想得一點也不錯,聽說有人拿著刀砍囚車來著。
極刑是一種十分殘忍的刑罰,除非是罪大惡極的人,處置的地點也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而是在天牢某處十分潮濕的地方,原本的陰暗在被點燃無數燈火照耀得明亮。
周圍一件件駭人聽聞的刑具也呈現得清清楚楚,極刑就是淩遲,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承受,但施刑罰的人不知道片過多少肉,這講究不能夠叫人輕易死掉,否則就是他們刀工不好。
太師與丞相仿佛是霜打了的茄子,兩個老頭鬥了一輩子,算計了一輩子,合作過,針鋒相對過,卻沒有想到到死都擺脫不了彼此。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可是端王府的側王妃??”
空空的暗室原本隻有行刑的人與太師和丞相,猛然間想起淩真兒的聲音有些詭異。
淩真兒在來到這個令人悚然的地方的時候,就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跑出來大嚷嚷,為什麼要執著救太師。其實她知道太師所犯下的罪責,她根本就救不了。在她的內心,可能並非是為了太師,而是為了自己,試探在雲然心中的地位,保住太師自己就能夠多一個靠山。
可,現在她後悔了。
“聽說你要見見太師,我就讓他們帶你來了。”
空靈清冷的音調震動著掙紮的淩真兒,她瞪著眼,望著暗房外的紅衣少女,一雙眼睛紅了,麵容猙獰扭曲。尤其是挺著個巨大肚子的樣子,更讓她難看了幾分,頭發散亂,像是一個風婆子。
明明此處是那麼的明亮,淩真兒總覺得這裏是最黑暗的地方。
“不,放我出去,我是側王妃,你們不放我回去,你們都完了。到時候然哥哥知道了,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你們。梵姝音也保不了你們,我可是身懷有孕。”說著淩真兒又挺了挺肚子,尤其是想起當年雲青青無所出的模樣,更是洋洋得意的笑了出來。
低聲笑著,輕柔的撫摸著大肚子,心中暗暗地呢喃道,孩子啊孩子,這孩子將來說不定能夠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