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陪慧靈遊玩的這兩天算是我這幾年來過得最愜意的時光了,明天我即將再次奔赴舟山島,那裏還有我的任務。想到明天薛姐姐他們去上門提親,我的心裏有些期待,當然我更要活著回來。
我跟薛姐姐打了聲招呼便出門了,我要到總部待命。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最想的就是能夠早點退休,那樣我就能跟慧靈長相廝守過著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想想這些年來的經曆,我甚至感到後怕,有多少次都是命懸一線,如果不是運氣好點也許我早就不在了吧?所以每次出門我都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人是脆弱的,經不起重大的創傷,刀槍不入隻是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幻想出來安慰自己的執念罷了。
我到的時候,其他組員已經到了,所有人都在默默地準備著,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是什麼,會有怎樣的狀況,也許回來我們又要減員了。
這次是梁天親自帶隊,我,胖子,阿勇,禽獸,司徒聖,我們隻有五個人了,原來的七人編製已經不複存在,瘦子和駱駝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們,我們活著的人卻還在生死線上掙紮。那樣的無助。
當年成為國安特勤的時候我們就明白,我們就是一把利刃,一把被隱藏起來的利刃,劍鋒所指,寸草不生!
梁頭兒看著我們沉聲道:“這次的任務是攔截R國間諜,他們通過某些手段得到了我們海東艦隊的布防圖,想要在明天淩晨五點鍾偷渡出境,我們的任務是截下他們,如果遭到反抗,就地處決!”
其實我們心裏都明白,沒有反抗就投降那是不可能的,每個國家得到間諜都是經過嚴格訓練一一篩選,反複洗腦之後造就的冷血動物,他們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完成任務,而我們何嚐不是像他們一樣?但是,兩虎相遇必有一死。
我輕輕擦拭著我的配槍,他跟隨我多年,仿佛有了靈性一般,很多時候我感覺不是我在用它瞄準,而是他在借我的手自己尋找目標。
冰涼的槍身讓我感到一絲寒意,槍自鑄成之日起就是上陣殺敵,飲血奪命。他不會因為你的憐憫而放棄他的本性。
梁天在我旁邊坐了下來,他看了看我手中的槍:“有十來年了吧?”
我沒有看他,輕輕點頭:“恩,自我初始以來他就跟在我身邊了。有十個年頭了。”
梁天歎了口氣:“唉,真想你能早點退休,現在你已經不適合再呆在國安了,你的心已經重新發熱了,這次回來我給你的寫份報告,爭取讓你早點退下來。”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我們心裏都清楚,想要提前退休談何容易,我們的身份注定了我們不可能像平常人一樣安安靜靜的過日子,隻求一個活得長久就心滿意足了。
四點鍾,南京軍區的直升機帶著我們降落在了舟山島上,跟飛行員交代一番,梁天對我們說道:“目標在××坐標,是一座小型的賓館,那裏是一個R國僑民開設的,從昨天他就關門了,經過我們的偵查,他們就隱身在此處,那僑民也不是個好東西,待會兒都不用給我留情,能殺的都不要放過,記住我們的職責,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攔截,但是,”梁天一臉肅殺的看著我們“我們的真正職業是殺手,出則必殺。你們不用有所顧忌,上麵的事兒我頂著對於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沒有必要憐憫他們。現在對時。”
說完所有人分散開來,我和駱駝是突擊小組,等會兒需要真麵強攻,好在這裏很偏,人口也早就疏散了,我們也不用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