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肉大蔥餡餃子,紅棗年糕,千層餅,清蒸魚,大拌菜,小雞燉蘑菇,紅燒肉……種種美食,配上水果點心,花茶飲料,以及散發著濃濃香味的烈酒,擺滿了整個桌子。
不僅彌散著香氣,還有濃濃的人情味。
一家人,年關,大年的最後一天,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喝酒吃肉,其樂融融,格外的溫馨。
不知不覺當中,連時間都過的很快。
很快就月高風稀,到了深夜。
“婉兒,老爺這是……喝的太多了吧。”
看著滿臉通紅,整個人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的趙老爺,老遠都能聞到那濃濃的酒氣,林衍急忙給趙婉兒打眼色,讓她送趙老爺回房。
趙家莊的酒,是自己釀的,用的都是上好材料,度數很濃。
不過,趙老爺是玄士四段的武修,體內玄氣流轉,本身就有極強的排毒功效,輕易很難喝醉。
而酒量極大的趙老爺,幾年來,林衍就沒見他喝醉過。
“哈哈,林衍,來來來,再陪我喝一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趙老爺就開心上前,一把抱住林衍:“好,好啊,很好!林衍,我趙家莊能有你這樣的姑爺,是我幾輩子修煉的福分。有實力,有善心,有本事。沒有你,趙家莊今年都過不好這個年。哈哈……老天開眼啊,我也有這麼好的姑爺,兒子!哈哈……”
趙老爺渾身散發著酒氣,臉色通紅,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即便如此,話裏話外中,蘊含著的那股濃濃真情,卻沒有絲毫假意。回想起半年來發生的種種,不禁讓林衍眼眶微濕。
“好了,爹爹,快回去睡覺吧。”趙婉兒無奈的對林衍吐了吐嬌紅小舌頭,急忙扶住趙老爺。
“哈哈,林衍,你個小兔崽子,快回家去。大過年的,別叫你媽等你。”趙婉兒話剛說出來,趙老爺就把她甩開,吩咐林衍一句,自己搖晃的衝到院子中,竟撲騰聲,跌個大跟頭,昏昏大睡起。
真情流露之時,盡顯的是兒時心態。
“好了。林衍哥哥,你快回去吧。許瑤阿姨受不了酒氣,早就回去了。別讓阿姨等急了。我這就把我爹扶回房去。”
無奈的雙手一叉蠻腰,趙婉兒對自己爹爹,又氣又愛。看著趙婉兒精致麵龐上那滿是氣氛,疼惜,心疼的表情,林衍不由深深癡了。
既沉迷於美色,更多的卻是在享受親情。
“早點休息,婉兒!”
同趙婉兒一同扶起趙老爺,林衍揮手告別,整個大廳的殘留食物,自然有留守下人收拾。
不消片刻,就回到自己的庭院。
“林兒,你回來了!”
庭院門口,一道熟悉的人影站在燈籠下,似乎等了很久。貂皮精製的坎肩上,都落滿了雪花。
“娘親,你怎麼會在這裏?為什麼不回屋去,凍壞了怎麼辦?”
林衍一驚,急忙大步走了過去。看到母親的麵容,卻是心中一顫抖。吃飯間還滿臉笑容的母親,此時站在雪中,恍惚之間,似乎蒼老了很多,透露著一股疲憊與憔悴!
似乎是經受了人生重大的苦難,才做出什麼重大決定似的。
“怎麼回事?大過年的,娘親怎麼了這是?”急忙將許瑤夫人迎進房間,心中疑惑的同時,少年心頭更泛起一股濃濃的愧疚。
不知不覺當中,自己沉迷修煉,追求實力,對母親的關懷也少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
這一刹,林衍突然感覺到,母親需要的,也許不是什麼榮華貴婦,地位權勢。而僅僅是自己的陪伴……一份精神上的依偎。
人非聖賢,孰能無情。這麼多年來,就是母親一個人,把自己從小拉扯長大,其中付出了多少艱辛,辛苦……酸楚,悲痛,愧疚……種種情緒,醞釀在心頭,讓少年心神顫抖,聲音已經沙啞。
“回來就好。林兒,你不必愧疚什麼。九玄大陸,就是這個事實。強者為尊!”許瑤夫人輕撫了撫少年長發,歎息道:“娘也知道你的不容易。”
“娘親……”
林衍欲言又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在這種無私的母愛麵前,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哎……傻孩子。”許瑤夫人搖了搖頭,“今年是你成年的第一年,娘親就把你爹爹留下的最後一件東西,當做壓歲錢,送給你吧。”
“爹爹留下的最後一件東西?”聽聞此話,少年心頭驟然一驚,“爹爹除了《十六字風水陰陽秘術》,還有東西留下?”
《十六字風水陰陽秘術》就已是爍古耀今,萬世難尋,深奧古樸的絕天至寶!
能讓一個普通人,打開祖穴,成為黑暗屬性的鑒寶師。
雖然需要消耗五十年壽元,但若是讓那些修士知道,一個個必將驚得合不上嘴,爭先恐後,不計代價的去爭奪,去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