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天豪,我定讓你死!
淩厲而充滿暴戾的聲音,這一刻就在林衍心底響起。
巨大的誓言聲,如洪鍾巨呂一般。在少年的心底,腦海,思維深處同時生出,不斷回蕩,浩浩蕩蕩無窮盡的,仿佛凝聚成了一柄思維的利箭,直衝雲霄。
林衍心中咆哮著!全身掙紮,卻無能為力!
“恨嗎?嘿嘿,我就喜歡人恨我。林衍,說實話,你這樣的妖孽之資天下少見啊,真是一個人才。可惜,卻偏偏得罪了我。我闖天豪,絕不會給你成長起來機會的。顛覆無極魔宗,違反門規一事,你死定了。”
充滿嘲諷的笑意,頓時就如雷霆炸裂似的鑽入林衍雙耳。
林衍雖然無能為力,但看著闖天豪的眼神當中,頓時卻多了一份淩厲。
“我會殺了你的!”
林衍一句一頓,仿佛誓言一般。
“你敢威脅我?”
聞言,闖天豪的眼中,陡然爆射出一股恐怖的殺機。
同時,他那腳掌的虛影,說時遲那時快,重重的就要落下來。
“闖天豪,你敢!你有什麼資格,對林衍出手?我不過是因為修為比你底,晚來了一步,你就敢越俎代庖?你今天,動一動林衍試試?別忘了,我也是這次調查的負責人之一。”
就在這時,一個充滿憤怒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隨著這個聲音,一個虛空踱步的身影突然就出現林衍麵前。一揚手,便是一片璀璨金光。
好像是虛空突然有什麼東西炸裂了一下似的,隨著這個女子的身影出現,整個虛空就重新恢複清明。林衍身周那股碾碎一切的可怕力量,也在這個女子出現的一刻,悄然消失,消散於無形當中。
“方永清!”
林衍眼瞳猛然縮了縮,這個女子,已經先後救了自己兩次。
而且,每一次都是他在麵對闖天豪,生命極其危險的關鍵時刻。
“方永清,你敢對我使用神通手段?不要以為你剛剛成為玄者境的人物,就天下無敵了。”
方永清出現的第一時間,闖天豪臉色就變了變,悄然的流露出一股深深的忌憚。
“哈哈哈。”闖天豪突然一笑,“方永清,林衍沒有掌教手諭,私自毀滅了無極魔宗,乃是死罪。怎麼,你難道忘記門規了嗎?想違反你方家人定下的規矩?”
“玄者一段的強者。方永清升級了。闖天豪說什麼?方家人製定下的規矩?血欲穀的開創者,竟然是方氏祖先?”
林衍心中一動,嘴角微微冷笑一聲,看到方永清語窮,暗忖道:“闖天豪的武道修為,比我高出太多!如果硬來,我和方永清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林衍眼神閃爍,在這瞬間就閃過很多想法。
“礙於方永清的身份,闖天豪所依仗的,也隻能是門規。上當謀伐,下黨伐兵。既然你依仗的是門規,那我就更不怕你。”
一抹冰冷的寒光,頓時就從林衍眼中閃出。血欲穀的門規,一條條的在他腦海當中閃爍而過。林衍的思維,就像是一頭精密的機器,飛速運轉著。思考著種種對策。
“血欲穀門規第四條,開闊新的勢力範圍,掌教親賞。”
“闖天豪,你說!是你執掌門規,懲罰我重要,還是掌教老爺賞罰分明的臉麵重要!”
林衍這番話說的就言重了。
在修煉界,實力為尊。掌教更是一派實力,尊嚴的代表。闖天豪就算是再厲害,也絕不敢做出冒犯掌教的事情。
真傳弟子,號稱宗門弟子表率。林衍說闖天豪,隻在乎自己的利益,不照顧掌教麵子。這可就是天大的罪名。若是讓掌教知道了,不管是真是假,情況到底有多特殊,自己威嚴受損,闖天豪的下場也絕對好不了。
而且,有方永清在,血欲穀掌教不知道這件事,就見鬼了!
給一個真傳弟子,胡謅亂扯的扣上這麼一個大罪名。這需要何等的氣魄,是何等膽大妄為的舉止,方永清都震驚的麻木了。
“狗奴才,你,你……”
論思維,反應力,十個闖天豪也不是陰神大成的林衍對手。頓時就被他氣的,手指指著少年,微微亂顫起來。
林衍冷哼一聲。繼續冷喝道:“狗奴才?闖天豪,這是你第幾次這麼對我說話了?我玄者一段修為,鐵定的真傳弟子,就連一個畜生都不如?你口口聲聲這樣罵我,意思是血欲穀所有的真傳弟子,都不是人了?”
“如今的掌教,長老,曾經也都是真傳弟子。”
“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
“而且,你自己也是真傳弟子。身為真傳弟子,你都看不起自己的身份?這是什麼道理?”
“難道,你對掌教不滿?或是說,血欲穀這個廟太小,已經容不下你這尊真神了?亦或是,你有反骨!”
所到最後,條條推理,林衍突然聲色俱厲的向前邁出一步,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