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沒有想到，文帝居然開門見山，直接問自己，願不願意和他聯手，參加皇族****，然後一探太虛真境。
這是天大的秘聞！
皇族****，原本是皇室的一招妙棋。用天下收集而來的寶貝，賞賜天下人。一來可以看一看，各宗各派，各個世族的實力，底蘊到達何種程度。二來則可以彰顯皇室權威，威懾天下。
但皇帝，親自出戰，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
皇帝，本是天道之子，代天行事，身居鴻運，昊天承認。這種人物，除非也是身具龍脈氣運之人，且實力強大到不可思議程度的人物才能戰勝，一般人根本不是對手。
文帝說自己要出戰，姑且不論他的實力，這本身就是一件違反規則，做大的作弊！
但這並不是讓林衍做擔心的。
他所擔心的是！如見大周皇室，皇權奔潰，中央威嚴對地方來說早已是蕩然無存的事情。天下龍脈，也有奔潰的跡象，說不定就有順應而生，吸取了龍脈力量的修士。文帝若是在這場比試當中，有個三長兩短，那大周王朝，定然就會從曆史上消失。
尤其是，帝王出戰，非不到凶險危機時刻不得行之。文帝親自出戰，這本身就是對皇權最大的侮辱！
“不可！陛下龍體之軀，豈能以身涉險？皇室莫非，就沒能出戰之人？”
林衍聽到文帝的話語，饒是他鎮定無比，也吃了一驚。
“皇室……”文帝苦笑一聲。
“林衍，你隻知道，朕實力高絕，和劍宗都不想上下。但你又怎麼想象的出，朕的皇室，除了一些父皇給朕調教好的太監，禁衛軍，就再無可用之人了。”
“什麼，如今的皇族，竟然已經衰敗到這種程度？”
聽到文帝解釋，林衍心頭的震撼，就更加洶湧了。
而且，皇宮的那些太監，禁衛軍高手，還是文帝父皇在位的時候，給他調教好的。
林衍不禁想起了，曾經和自己在皇宮之內，交過手的大太監，易心。半步玄皇境的人物！太監作為一個群體，後天殘疾，元氣不足，除非是拿藥物堆，否則很難修煉到如此的高度。
若真依文帝所言，這些高手，是上一代皇帝調教好的，那……
“上一代的大周皇帝，是周太宗。史書當中記載，太宗年少多病，三十歲就染天花重疾而亡！這完全是糊弄百姓的。修煉之人，身體強壯百邪不侵，一個身具龍氣的帝王，怎麼會染上天花這種病呢？而且文帝說，太宗時代，就開始為他培養高手，豈不是太宗已經知道，這皇權會奔潰嗎？太宗二十九歲才有了文帝。從時間上說，大周中央集權的瓦解，實際上是在文帝幼年上位那三年之內，快速瓦解的……而且，我也未曾聽說過，朝中有什麼宦官弄權，外戚專權，大臣欺壓幼主的事情……”
從文帝的話中，林衍念頭一動，突然之間，似乎感覺自己把握住了很多東西。隱隱約約，有了些猜測。
不過，這些事情，都涉及到皇族秘聞，是皇家最大的忌諱。雖然文帝甚為看中林衍，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文帝這句話，就代表著，皇室真是到了無人可用的程度。而且，對地方的威懾力，也到了最低程度。
“如今的皇都****，不僅是陛下看天下，天下也在看中央。若是皇室，最後的麵子都了。那就讓那些世族，野心家，宗門，再也沒忌諱。三股勢力聯手，組織幾十萬大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到時候再打出‘清君側’等等旗號來，進兵掌控中樞，控製朝政，改朝換代，隻是舉手之勞。”
方雲大儒，雖然久未入世，但對天下局勢似乎非常清楚，三言兩語之間，就道出了最可怕之處。
文帝這時，慢慢的坐在椅子上，一臉苦笑。說話的時候，手中還捏著一個茶杯，手指微微抖動，有些把持不住，說出來自己都心驚膽顫的。
林衍也聽的更心驚。
“若當初，太祖若是聽從了先生的安天下十策，編纂武經，道經，如今朕十萬虎賁在手，何愁這些事情。”
文帝苦笑著，眉頭都皺了起來，臉上似乎寫著“當家難”的字跡。
“陛下莫要取笑老臣了。我那安天下十策，不過是年少輕狂，誅心之言。妄圖以皇室權威，威脅天下宗門，交出種種武技，神通，集合天下讀書人的力量，分門別類的編撰出武修，玄修的根本法典，讓天下人人如龍，卻忽略了太祖剛定天下，各宗各派各世族，都有不服之心，暗中勾結。若是太祖真的按照老臣話去做了，那才是……”
《武經》？《道經》？
若真有這種書籍，那簡直是天下至寶！
林衍想一想，那厚厚幾十冊，洋洋灑灑上百萬字的書籍，就不由砰然心動。
收集天下武學編纂《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