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視線定格在了一個幽靜而安詳的小村莊,這個小村莊身居山嶺,人煙稀少,隻有十幾戶人家。
但這座村莊淳樸、善良,人們互幫互助,賴以生存,盡顯一片和諧而與自然。
村裏有一戶人家,家裏有一顆奇大的槐樹,槐樹下麵是一石桌和幾張石凳,槐樹對麵的房子是一木屋,十分的古樸。木屋離地約一米,是用柱子支撐起來的,門前則是用木頭搭起來的階梯。
屋外是一個男子在來回走動,神色急切,似乎再等待什麼。
他穿著獸皮大衣,身材魁梧高大,皮膚黝黑,散發著荒野男人的氣概。突然,他停下了來回走動的腳步,向著關上的木門喊道:
“王嬸,好了沒有啊,我都快急死了。”
“急什麼!又不是你生孩子。”
聽著聲音,大約四十來歲的婦女在屋裏大喊著。這婦女也是著急了,沒見過那麼難產的,所以也是不耐煩的朝那男子發氣。
但很快就被屋裏傳來的年輕妙齡女子的尖叫聲給淹埋的,隻留下門外著急得又再次來回走動的男子。
很顯然,這是一幅典型的農村生子圖。而這個升高七尺有餘的男子,則是快要當父親的初始心急和興奮者,他的名字叫曹勇,字光繼,廬江皖縣人,主要以狩獵為生。
他今天本來是帶著村裏十幾個弟兄打獵的,後來村裏來人報信說曹氏快生了,就匆忙趕了回來。結果就是如今場景,吃了閉門羹。
而那個四十來歲的婦女,則是村子裏王氏,大家都叫他王嬸,他今天聽到曹氏要生了,就匆忙停下手裏的農活,趕來接生。
而那位尖叫的女子,不用多說就是曹氏了,她的名字叫李琴,今天他本來在家洗衣燒飯的,就過突然肚子痛,結果就不用說了。
他聽著王嬸喊出的那句話,心裏就越不踏實了,想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比生孩子的那位還急呢。
曹勇後來理智的深呼吸了一口,得以平複內心急躁的心情,於是走兩步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望著屋邊的大槐樹,微微入神。
似乎在憧憬著未來教子的生活。在這樣的憧憬之中,還有那妙齡女子斷斷續續的尖叫聲,這也別是一番風景。
“大哥,孩子出生了沒?”
一男子從遠處走來,曹勇望去,隻是一個同樣穿著獸皮大衣的男子,身高近七尺,同樣高大威武,隻是相比於曹勇略有不足罷了。
手裏拎了兩壺酒,滿臉高興的樣子。他名字叫王濤,是王嬸的兒子,字昌盛,當年曹勇跟他去打獵的時候,被獵豹伏擊,救了他一命,因此成了生死兄弟。
“哪有那麼快,剛才我問王嬸,還被罵了一頓啊!”
王濤扔了一壺酒給他,走上台階,和曹勇並排坐了下來
“自己醞釀的酒,味道還算可以。”
便不說什麼,把自己手中還剩的一壺酒的壺塞打開,猛地朝嘴了灌了起來。灌罷,又轉頭麵向他說道:
“哈哈,看來大哥也有著急的一天啊,但願生個男孩吧,這樣大哥就有得忙了。”
曹勇沉悶片刻,便欣然說道:
“世人皆重男輕女,因為男子力大而可以幫助家人幹活,又可以傳宗接代,但我非迂腐之人,他們依然是我親生骨肉,有何不同?又何必在乎男女呢,順其自然吧。”
“大哥說的有理啊,隻是當今天下又有幾個人能夠像大哥一樣呢?況且,如今離天下大亂不久已,正需男子,又有幾人看得開呢?又有多少人能夠像我們這樣不處於世俗之中而不受亂世影響呢?”
王濤感慨道。
“如今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讓天下諸侯去爭鋒吧,我隻要過我的生活。”曹勇堅決地說道。
“大哥,我家內人也要快生了,不如我們就在此約定,同性就讓他們結為金蘭,異性則可為夫妻,如何?”王濤說道。
“天意不可為,他們後事如何,讓他們自己決定吧,我們的幹預可能會弄巧成拙。”曹勇若有深意的道。
“諾。”王濤點頭答應的道。
突然,曹氏的尖叫聲終於終止了,伴隨著的是嬰兒的哭聲。頓時,所有人的嘴角都不約而同的浮出微微的笑意。曹勇和王濤便衝近了房門。
衝進房門,便看見王嬸用早已準備好的獸皮裹好新生嬰兒。王氏看著曹勇他們進來了就把孩子抱給了他,說道:
“曹侄,母子平安,恭喜你,是個男孩。”
曹勇接過嬰兒,用眼睛望著這個男孩,男孩並沒有哭,而是懵懂而又迷惑的眼神看著這身旁的男子。
如果硬要說這個剛出生的男孩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的話,那麼,他是了。
他就是在古墓裏暈倒的李遙。此時在李遙心中早就震驚不已,他看著這些穿古裝衣服的風格立馬想到了漢末時期,但這絕對不是演電視劇那麼簡單,因為自己成了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