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送走少典等人後,大禹的憂慮沒有減少。他是一個憂國憂民的領袖,然而眼前的形勢讓他犯難。現在戰爭將至,前有蚩尤,後有共工,加上盤古族大禹國長年以來武備鬆弛,嚴俊的形勢讓大禹寢食難安。
他眉頭深鎖,尋找對策。“但願蚩尤的蘇醒來得遲些。若能在這方麵多爭取時間,於目前的形勢而言,是十分有益的。現在所能做的,是趕快召開各部族會議,商討對付蚩尤和共工的方法。”
大禹為了商討對付蚩尤的辦法,向各部族發出召開聯盟會議的命令。
各方部族首領、部族長老深知事情嚴重,安危係於一發,他們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盤古族大禹的王都涿鹿。
“各位部族長老,形勢不容樂觀。”大禹坐在王都宮殿議政大廳內對著眾人,“共工已經叛變了,受蚩尤蠱惑,成了邪惡的幫凶,集兵於北部邊境,對大禹國發動了戰爭。蚩尤的怪獸軍隊正橫渡精衛海,企圖從海上攻擊大禹國。精衛海雖然廣闊無邊,但由於蚩尤喚醒了精衛海的各種邪惡水獸,他們橫渡精衛海的時間沒有我們所希望的那般久。各位部族長老,各方國首領,我們議議,如何能讓黃金大陸的正義與善良不受損害?”
“事情確實朝著壞方向發展。”以蛇為圖騰的部族長老站起來發言,“但是,無論如何,蛇部落永遠也不會背叛正義,倒向蚩尤一邊。我們蛇部永遠聽大禹國差遣。”
“大禹王,我們的忠誠毫無疑問。”以熊為圖騰的部族長老說道,“如此看來,正義與邪惡之戰是不可避免的,我們隻有傾全部武力,與之一戰,才有勝算。”
“可是,熊族長老。”象部族長老站起來,“即使我們傾全部兵力,也不是蚩尤和共工兩個壞家夥的對手。共工族的武力十分強大,常年武備不貽,族人個個驃悍,戰鬥型的共工族人非常多。而且,共工準備戰鬥已久,怪獸充足,機動性能強。更何況蚩尤還會在海上攻擊我們?”
象部族長老的一席發言讓眾人一片沉寂。更壞的消息在前方傳來。共工已對大禹國的邊境城市發動攻擊,已經有好幾個邊境城市淪陷。
“這麼快?”大禹心想,“還以為共工會在蚩尤蘇醒之後才有所行動,沒想到事情比我想象中要糟糕。”
消息傳來,各方首領,部族長老們在底下議論紛紛。
大禹眉頭深鎖,與眾大臣及長老們熱議之後,他說:“現在我們必須做五件事情。第一,集中大禹國七成的兵力,在北部邊境抵抗共工族的入侵。蚩尤的軍隊橫渡精衛海估計還需幾天時間,在蚩尤軍隊橫渡之前,北部邊境是主戰場。第二,各部族從現在開始,加強武備,若遇共工族或蚩尤軍隊侵略,則必須全力抵抗。第三,所有正義國度的國民,無論是盤古族大禹國還是其他方國部族,無論是盤古族人還是其它種族,都必須停止一切活動,以應付眼前的戰爭。第四,加強武備發布征兵令。大禹國或方國部族,所有能戰者,全部征入隊伍,擴充兵力。”
“朋友們。”他說,“應該相信,正義的力量仍然很強大,我們並未到即將失敗的地步。我們仍有很多事情可做。我們不會將正義拱手相讓。實際上,我們的勝算仍然很大,如果持有龍珠的盤古智者能尋找到盤古之鄉,讓偉大的救世之龍降臨黃金大陸,那我們定然能將蚩尤擊敗,還世界正義安寧。”
對於少典等人是否能找到盤古之鄉,大禹心裏也沒有底,甚至可以說,大禹對此並未抱有多大希望。當他想到盤古之鄉的飄渺時,他的心裏又多了一層灰色。
然而作為領袖,他必須表現得從容鎮靜,甚至於自信滿滿。而實際上,大禹已經身心憔悴。“至少,我們還有一絲希望。”他想。
在盤古族大禹國的北部邊境,共工已命令他的軍隊發動攻擊。
“會不會太早,偉大的共工領袖?”長官西姆問道,“我們是否應該配合蚩尤?等他的軍隊與怪獸橫渡精衛海後再進行攻擊?”
“沒這個必要。”共工睡在華貴的絲綢椅上說道。他骨瘦如柴,嶙峋佝僂,比普遍的盤古族人要矮得多,隻有一米左右的身子。他的頭像死人的頭骨,區別隻是還有一層白色的幹皮包著,毫無光澤,可清晰地看見幾條血絲。眼睛深陷,眼珠是單純的白色,像是兩顆硬塞進去的珠子,卻十分靈活,左閃右閃。手指幹癟,指甲修長,在西姆麵前劃來劃去。聲音如鍾,十分悠長。
“沒這個必要。”共工重複了一遍,“大禹國現在準備不充分,我們迅速發動攻擊,可打他個措手不及,撿個大便宜,我不認為仁義,是我們在戰爭中所應該考慮的東西。”
“兵貴神速。”他劃了幾下手指,兩顆純白的眼珠閃了閃,“從現在開始,調集所有的兵力和怪獸,向大禹國邊境進攻。派出無支祁和相柳,這些大家夥能在戰爭中幫上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