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德有些內疚,“屬下還不知,不過貝勒爺放心,她們不會有事的,福晉答應過不會為難她們。”“你先派人去查她們的下落,明天和我一同上九華山,下去吧。”“是。”衛德應聲,看了一眼極其難受的翼唐後一臉沉重的出了書房,他心中的痛苦,他心中的無賴,他懂。
衛德一走,翼唐就急步往李婉兒的地方去。春荷在屋外看見他滿臉猙獰地匆匆而來,便已猜到幾分,連忙跪在地上,哆嗦地行禮:“貝、貝勒爺吉祥。”
“她在哪?”翼唐聲音恐怖,每一個字裏都充滿著火藥味。“在、在裏麵。”春荷嚇得不輕,指著裏屋低聲說,她把頭壓得低低的,預料一場強烈的暴風雨即將上演。
翼唐一腳踹開房門,憤怒地看著李婉兒,此時的李婉兒正抱著自己的愛子祥鎮坐在椅子上,她沒有抬眼,隻是看著懷抱裏的祥鎮。祥鎮扭過小腦袋,見到翼唐便掙脫了李婉兒的懷抱高興地跑到他那,小手拉著翼唐的衣襟一臉純真地仰頭叫著他,“阿瑪,阿瑪,額娘今天哭了。”
翼唐極力忍住自己的怒氣,蹲下身摸著祥鎮的頭輕聲說:“祥鎮乖,阿瑪有話對你額娘說,你先出去玩一會。”說完便站起身來召喚著春荷,“春荷,帶祥鎮出去玩。”“是,貝勒爺。”春荷連忙應聲,慌忙進屋牽起祥鎮就往外急走。
李婉兒別開臉始終沒有看他,臉上沒有任何神情,心裏也沒有太多的恐懼,她已算到會有此一天。翼唐見她不搭不理的樣子更是怒氣衝天,冷言道:“虧心事做多了,不敢見我了嗎?”
“是啊,我要是不做虧心事,爺怎麼會主動來找我呢。”李婉兒終究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回道。翼唐暴氣,猛的上前將她從椅子上抓了起來,使勁地搖曳著她的雙肩痛苦的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婉兒感到一陣陣的吃痛,眼裏激起淚花,又笑又哭的冷冷回答:“這不都是你害的嗎?誰讓你那麼愛她,你為了愛她,將我冷落在一旁,你為了愛她,讓她住進流星閣。嗬嗬。”李婉兒苦笑出聲,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那是你額娘最喜歡的地方,為了不破壞裏麵的一草一木,你連我都不許去那。憑什麼那個夏仙兒就可以住在那裏,憑什麼?我是你的福晉,你的妻子呀,憑什麼讓我輸給她,她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淚再也忍不住,豆大顆的滾落下來,李婉兒昂頭看著翼唐氣得扭曲的臉,笑了,悲傷的笑了。
翼唐看著她的笑,頓時失了理智,雙手忽的掐住李婉兒的脖子。李婉兒很驚恐,眼睛睜得大大的,痛苦的掙紮著,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來:“放開我,你瘋了。”正在這時,門外一稚氣的聲音響起:“阿瑪,阿瑪。”小祥鎮跑上前,抱著翼唐的腿哭著問:“阿瑪為什麼要掐額娘的脖子?”
翼唐瞬間清醒,急忙鬆開了手,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李婉兒扶著桌沿,難受的咳了起來,淚一直掉個不停。翼唐背過身子冰冷的開口:“看在祥鎮的份上,我就饒你這次。”話音一落便大踏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