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剛剛收到的消息!”淩笙從鴿子腿上去下紙箋遞給葉閣,葉閣將紙箋展開,掃了一眼,遞給公羊羨,示意他看,公羊羨看了一眼,這白莊主看樣子也是受不了自己的兒子了。
果然,就在遠遠一片塵煙四起,葉閣往旁邊偏了偏,避開灰塵。到了近處,正是剛剛領頭的幾人在前方開路,馬蹄飛濺,中間依舊是白祺楓的馬車,卻也是駕的飛快,終於有番趕路的樣子了,不再是一副遊山玩水的模樣,看樣子也是收到白家老爺子的信了。
這白家老爺子也是個人才,深知兒子的性子,可是緩兵之計在他這裏不適用,她直接傳信過來,若是七日之內再不到悅城,婚姻之事便由他們為他做主。如此白祺楓可不敢再磨蹭,他父親在他娶妻這件事上可是說得到做得到!
從這裏到悅城,也不過幾日的路程,稍微趕一點,三四天的時間是足夠的!白家老爺子給白祺楓的時間已是綽綽有餘的了。思索了一番,葉閣扯了扯韁繩,靠近公羊羨,偏了偏頭,迎上公羊羨不解的目光:
“跟著?”
聳了聳肩,公羊羨不可置否,輕輕拍了拍身下的馬兒,卻是放慢了速度。
一連兩日趕路,白家車隊也是一路風餐露宿,白祺楓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下過馬車。遠看悅城已經隱隱在望,翻過了這瞭山便是悅城!
“這白祺楓就這麼天天待在馬車裏?”
一連幾日綴在後方,好不容易休息下,淩簫終於憋不住好奇的開口問道:
“這用餐睡覺我能理解,他都不出恭的嘛?難不成就在馬車內解決?”
葉閣和公羊羨聞言,深深看了淩簫一眼,都默默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幹糧,淩笙仰天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心塞……
淩簫卻沒自覺兀的吃的歡樂,察覺有異,淩簫抬頭疑惑的看著葉閣和他哥,為什麼每次都覺得他們倆在鄙視他?
沒理會淩簫。淩笙想起一件事:
“聽說這瞭山上近日來了一窩土匪”
“土匪?”葉閣疑惑,瞭山裏悅城如此之近,怎麼可能有土匪?
淩笙正準備說什麼,隻見葉閣神色一凝,不由側耳聚精會神的傾聽著,有人埋伏在前麵,正小心翼翼往他們這邊前進,人數不少。
“往白家那邊去看看”
縱身一躍,幾個翻身便到達白家休息之所,各自選了棵視野比較好的林木,縱身而上,悄無聲息。白家也收拾妥當,準備啟程。
突然一個瞬間,悉悉索索衝上來不少人馬,衣衫襤褸卻個個手持兵器,片刻間就將白家車隊圍在中間,好在白家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稍稍一愣便迅速反應過來,麵對包圍的人也圍成一個略小的圈,將白祺楓的馬車圍在中央。雙方互相僵持。隻見對方從人群中間走出來個虯髯大漢,聲音奇大無比,朗聲喝到:
“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葉閣不禁莞爾,連台詞都這般老套,這土匪也太沒新意了!
不對,葉閣仔細將那所謂的土匪又細細看了一遍: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盜匪!這虯髯大漢的聲音裏明顯是加了內力的,這幫土匪,看似雜亂,腳步卻井然有序!若光論武力,白家可不一定是這幫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