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您這是何意?”舒伯特有些明知故問了。
“舒伯特先生,你不覺得,坐在這裏,觀雲卷雲舒,看人來車往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麼?”蕭白笑道。
“您……是想等那人回來?”舒伯特沉默了一會,猶猶豫豫地問道。
“那你是希望我等,還是不希望我等?”蕭白反問。讀心術,蕭白也會。
舒伯特再次沉默,良久,他斟酌著語句說道:“對不起,我承認,我想利用您解決紅狼幫這種幫派禍害,因為美國是我的家,同時唐人街又相當於美國對華夏的一個門麵。雖然我沒能力去處理那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真心希望大家都能和平相處。”
舒伯特的意思很明白,我向你道歉,我希望你出手,但是希望可以平和一些。
蕭白笑而不語,起身離開座位,走進一家店鋪,過了一會,又拿著兩杯冷飲出來,將其中一杯遞給舒伯特,“給你的。”
舒伯特惶恐地接過冷飲,他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來,這還是剛剛那暴力的少年麼?
“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蕭白說道,“我到這裏隻是來遊玩的,美國有什麼好地方我也知道,但是不清楚具體情況。我的旅程完全由你們安排,賭城也好,別的地方也罷。至於說我出手,請你和你背後的那些人記住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嗬嗬。”
打從一開始,蕭白就不喜歡這種雙方都藏著不直說的方法,因為自己來是因為任務,而對方更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搞的場麵很大。
此時,蕭白設身處地,很明白龍老的感受。說是遊玩,可實際上卻不可能完全放鬆下來玩;而在所在的國家的那幫人看來,自己和龍老這樣的人就是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了,還是傷人不傷己的那種無限爆。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事情,隻能根據應對龍老的方法來應對自己。
可龍老是什麼人?都那麼大歲數了!拿應對一個老人的方法來應對蕭白這樣的年輕人,也難怪會讓蕭白感覺不舒服。
蕭白說完後,就不在看著舒伯特,喝完冷飲,將其丟到垃圾桶中,開始在附近商店裏轉悠,琢磨著給火姐姐買點什麼紀念品回去。
舒伯特一個人坐在遠處,冷飲放在手掌心,手放在大腿上,思考著蕭先生之前所說的話。打開天窗說亮話麼?這不是他一直以來的追求麼?為什麼此時此刻卻猶豫了呢?
打開天窗說亮話,多麼好的一件事情。多少年了,每次接待外國的來賓,總是你說我說,永遠說不到正處。明明心裏想著一定要將某個東西爭到手,可嘴裏卻說著大家和平爭取。和平?和平!和平不和平的,還不是拳頭大的說了算?
再有,這邊假意推辭,那邊卻打蛇隨棍上……
美國是實力強大,但是麵對某些光腳不怕穿鞋的人,還真沒什麼辦法,動不動來武器威脅,美國家大業大,拚不起。因為還要顧及民眾的心情。戰爭這種東西,在當年****之後,沒有哪個國家願意率先發起戰爭。
會遭到世界各國的製裁不說,某些頂級異能者的攻擊就堪比核武器了,還怎麼打?
可明明有意圖要做什麼事情,卻憋著不說,非要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才行,這麼一來一去,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浪費多少時間。結果,卻還是不能明白究竟要做什麼。
好比這次接待這位蕭先生,上頭的指示中有一條是,嚴肅對待,能套出話來最好,不能就算了。而如今呢,對方明擺著告訴自己,他要做什麼,他希望自己這些人怎麼做。而舒伯特現在,卻又在擔心,對方說的是真話麼?
猶豫,猶豫……舒伯特終於下定決心,自主選擇一次,就當是一次賭博,輸了,就當是輸掉了前途。贏了,那或許會得到一個朋友,至少,也會得到好感。他下定決心,不將這件事彙報給上麵,他知道,上麵那些死板的人一定不會同意他的選擇的。
當舒伯特下定決心後,他發現,原本坐在自己身邊的人不見了!他驚慌失措,難道對方在欺騙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
不過,很快,他便看到那個少年拎著一個袋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舒,精神不錯嘛,明天準備帶我去哪裏玩呢?我記得拉斯維加斯是個很不錯的賭城吧?”蕭白笑道。
“他已經知道我的決定了麼?”舒伯特心道,這次他注意到了一個詞,賭城。他已經感覺到,這個人已經達到自己玩去不可望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