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時間,是上午8點到11點半,下午的2點到5點半,一天恰好是7個小時的時間。對於這種炎熱的天氣,在樹蔭下乘涼的時間總是顯得很短暫。很快,集合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依舊是站軍姿,不少人站得雙腳發軟,腳底疼痛。有的人趁著教官不注意,將腳跟稍抬,於是重心前移,這樣更多的力道就作用在腳尖上——為了緩解腳跟的疼痛。如果腳尖痛了,那就反過來。
有的人喊句報告,在被允許擦汗的時候,趁機活動活動手腕腳腕。甚至有牛人直接閉上了眼睛,站著睡覺!要不是教官發現後說了句不要睡覺,估計還真站著睡著了。
更多的人卻是望著那陰涼處悠哉的蕭白,羨慕嫉妒恨。不過,嫉妒歸嫉妒,男生們可是不敢裝作體力不支的。沒看見女生們都好好的麼?丟臉啊!這種事情可不能幹!
軍訓期間的三餐,都是有規矩的。整齊的隊伍,哪個班最先整好隊,表現最好,那麼就先進食堂。別以為進去就能吃了!那隻是讓你進去涼快涼快罷了。進去了,走到規定的位置,站好咯!必須等所有人都到齊了,才能坐下,開飯。
對吃飯的時間,倒是沒有什麼標準和規定。有吃得快的,興許是為了早點回寢室休息;也有吃得慢的,估計是太累太熱就不想吃了。但是不吃又怎麼行?下午還好幾個小時的軍訓呢!
當蘇鳳齊三人回到寢室的時候,就看見蕭白靠在枕頭上,拿著個筆記本,還蓋著一條毯子。房間裏開了空調,很是涼快。
“我恨啊!為什麼秦老爺子會親筆給你這家夥簽請假條!這不科學!”蘇鳳齊抓起一罐冷飲,一口喝幹,朝著蕭白嚷道。不過,很快又有氣無力了。
“秦夢馨的爺爺?秦明究竟是誰啊?我怎麼感覺這名字很熟悉。為什麼他簽個名字小白就不用去了?”李大力和劉陳元兩人都感覺秦明這個名字在哪裏聽到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去年國慶閱兵,有秦老爺子出場。”蘇鳳齊打開浴室的門,在進去之前,他回答道。
“去年國慶?閱兵?出場?難道是個將軍?”
“秦明,華夏上將。”劉陳元早已打開電腦,搜索了秦明這兩個字,隻是看了一眼,他就關上了。
“小白,老實交代,你怎麼會認識秦夢馨她爺爺的?要簽假條不用找這麼個大人物吧?”
“這種程度的訓練簡直就是廢物。”蕭白道,“對普通的學生來說,其實也就是這麼點時間,你們覺得能訓練出什麼成果來?除了那知識講座什麼的還有點用,其他的也就是講講規矩了。”
“是沒用啊,但是問題是我們還不是必須參加。無特殊情況……假可不是那麼好請出來的。最後還……像猴子一樣給人看。”李大力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他感覺比較恰當的形容詞,但是說出來後卻感覺不怎麼好。
“你們就當體驗體驗生活好了。軍區部隊的生活可比這嚴格多了。當初……”蕭白想起了當時自己給某些家夥訓練的日子。他心弦微動,稍一推測,笑了。有趣的人也快到了。
兩人不明白蕭白在笑什麼,蕭白也沒有解釋。在衝完涼澡後,就全躺到床上睡覺了,放鬆放鬆兩隻腳是最重要的事情。
華夏大學南大門門口。
一輛軍用越野車徑停在了門口,車門打開,一個男子走了出來,將一張記有許可的紙給門衛看了一下,而後坐回車中,將車直接開到了學校內部的停車場。
因為任務地點在華夏大學以及可能周邊,所以在來之前,武兵將相關的地圖和一些重要的消息全部記在了腦子裏。在來之前,他還接到了一份令他痛不欲生的命令——如果完成得不好,那麼以後就和那位大爺作伴吧。
蕭白,這個被自己和戰友們成為魔鬼中的魔鬼,地府中的閻羅王的教官。他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當年自己和幾個戰友在他背後叫他的外號之一——小魔鬼。因為蕭白當時年齡比較小。
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興許是選得地方不太好,時間不太好,反正就被聽到了。當時蕭教官笑一笑,沒說話就走了。不過他們幾個人卻是冷汗直流。後來聽說,不止他們,很多戰友在說的時候,蕭教官都無聲無息地冒了出來。
第一天安然無恙,隻是訓練程度實在是強。第二天和第一天一樣,眾人都以為蕭教官是沒放在心上,於是在閑暇之時繼續嘻嘻哈哈地叫起了外號。
第三天。為什麼三天就全躺地不起了?沒有堅持到第四天?一個是因為那時候蕭白心未解,本來就很冷漠;第二是因為這次本就是被逼著來的;第三麼,心情不好。於是,更加殘酷的訓練就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