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他好像怕你繼續扔冰水球。”藍琳說道。
“我想知道的事情，你都說？”蕭白試探著問道。
“說……說……都說……”
“小白，看他這樣子好像說不出完整的話，你幫幫他吧？”
“有道理。”
就在那人正要感激藍琳的時候，忽得感覺渾身一熱，不，這不僅僅是熱了，簡直就像把自己架在火堆上烤！那是燙！
冷是不冷了，人也不僵硬了，但是，汗流浹背了。
“都流汗了，也可以說了吧？喂，那個誰？快說。”
“能不能先停下來？！”那人說得很快，與其說他在說，還不如說他是用喊的。
“哦，我忘了。”蕭白揮揮手，停止了在那人身上的加熱。
“說吧。”
“你想知道什麼？”
“你叫什麼。”
“無名氏！”那人堅決而又果斷地說道，不過一看蕭白抬手，立刻改了口，“我叫雲麓，是夢族人。”
“夢族？哪個世界的？”
“夢界的。”
“沒聽過。下一個問題，那四個人是你殺的吧。”蕭白的是陳述句。
“哪四個？”雲麓裝傻充愣，可是這不論對蕭白還是對藍琳都是無效的，也許，對薑姬可能還有些效果。
“三，二……”
“我說！是我！”
“你們夢族人都像你一樣這麼貪生怕死？”
“呸！什麼叫貪生怕死，我是怕這麼好喝的酒不能帶回去給族人享受了！”
“……”
“為什麼？”
“族長的命令。”
“為什麼你們的族長會這麼命令？你們已經有多少個種族結成聯盟了？是準備什麼時候大舉進攻？又是準備……”
“你怎麼知道？”雲麓脫口而出，不過他立刻想到，如果眼前這個人都清楚，就不會問自己了。可當他看到那笑眯眯的麵孔，那手中旋轉著的兩個、一紅一藍的小球的時候，再看看身後的美酒……“你說的都對，但是我都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執行任務的人罷了。”
“嗬嗬。”蕭白一聲笑，讓雲麓有些膽顫。
“你在族內的地位很低吧？”
“那怎……是當然的！”
“地位越低，就越容易被當做炮灰在戰場中消耗掉吧？”
“不可能！我的族人不會拋棄我的！”雲麓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那麼，地位很低的族人，應該學不到高級的功法吧？或許我需要換個詞？不過我想你明白我說的話的意思的。”
“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蕭白沒有像雲麓想象中的會用冰和火來威脅他。
“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很奇怪，希望你能幫我解答。”
“……”
“一個地位很低的族人，竟然能有著在幾萬人的麵前將秦國的大皇子殺死，可能麼？或者說，沒有高級別的功法，或者實力不夠強，做不到吧？”
“哦，也許你不承認。不過沒關係，我的名號你應該聽說過，很多人都叫我天帝。”
“……”雲麓心道，“似乎在哪裏聽說過。”
“這個名號麼，其實是我自己給自己起的，很好聽吧？”蕭白說著，藍琳忍不住撲哧地笑了，天帝，對於蕭白來說，其實重要的不是“天”那個字，而是“帝”這個字。
當初，藍琳問蕭白，為什麼要起名天帝。
蕭白是這麼回答的：“古華夏被稱為天朝，這是其一；其二，天很高，蒼天，老天爺，都是很強大的。這是天。不過天不重要。重要的是‘帝’。因為‘帝’這個字，是軸對稱圖形，並且很像一把劍，帝字頭上的一點是劍柄，中間部分是劍鐔，最後的‘巾’則像是三尖的劍身。簡直就是殺人利器。”
當時的蕭白，還沒有解開心結，心中的負麵情緒還很多，殺戮已經成為習慣，帝，那是一把殺人的劍啊！
好聽？俗氣才對！
“其實我的名號有兩個的，另一個我就不說了，反正我也沒告訴過其他世界的人。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的。”蕭白很是謙虛地說道。
真的很謙虛麼？假的！
“天帝？我真不認識！”
“假的吧？”蕭白黑著臉。裝的。
“我認識。”
“那好，既然認識，那就趕緊實話實話，我耐心有限的。”
“……”雲麓要哭了，他是記得自己從哪裏聽到過，可是真的不認識啊！“你放過我吧，我真不認識你，你要問什麼我知道的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