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就是剛才,宮裏頭的公公送來的。”
司儒墨似乎有一些不滿,他微微擰了擰眉,“還說了什麼沒有?”
管家不敢隱瞞,說道:“公公說,皇上交代了,這回是太子殿下親自吩咐的,若是王爺有什麼不滿,直接和太子殿下說,陛下他……不管這些事兒了。”
啪的一聲,原本拿在手裏的信被一口氣捏成了團,緊緊握在手心裏,司儒墨笑得陰測測的,明明是盛夏,卻讓一旁的管家看得背脊發冷,王爺好可怕啊。
“司儒絕,你故意的吧……”
等司儒絕回到京城,已經是八月中下旬的時候了。遠遠的就能看到京城那高大的圍牆,司儒絕眯了眯眼,在看到了某個人之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隨即收回目光,轉頭對著一邊的副將說道:“你先帶他們回兵營,然後去和兵部尚書交接。本太子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也不管那副將什麼反應,直接一揚馬鞭,朝著城門口奔去。
一旁的副將卻是早已經習慣這位太子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了,認命的歎了口氣,依照原定的計劃,帶領著軍隊整齊的前進。
司儒絕馬騎得飛快,一眨眼就來到了司儒墨的麵前。隻看那匹戰馬揚起前蹄仰天嘶鳴了一聲,司儒絕翻身下馬,身上的戰甲相互碰撞發出了金屬獨有的沉重的聲響。
看著站在城門前臭著一張臉的司儒墨,司儒絕咧嘴一笑,“八弟,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最近?好!當然好!隻要司儒絕不要來折騰他,司儒墨覺得自己的會過得更好。
“多謝太子皇兄關心,本王一切都好。”忍下心中的不滿,司儒墨略微有些敷衍的衝著司儒絕拱了拱手,說道,“父皇已經在宮中等著了,今晚還設了宴,要為太子皇兄接風洗塵。”
司儒絕輕挑的揚了揚眉,不過是讓司儒墨來城門口接他,就離開他那王妃一小會兒而已,至於這麼不滿嗎。
抬頭看了看還早的天色,司儒絕將手中的馬鞭抵在下顎,看著司儒墨,說道:“怎麼,許久未見,八弟不請本宮去你府裏坐一坐?”
這話一出,司儒墨立刻以一副嫌棄至極的眼神打量著司儒絕,這次連不滿都不願意掩飾了,直接開口拒絕道:“煙兒已經懷孕了,太子皇兄這剛從戰場回來……還是下次吧。”
萬一這滿身的血腥煞氣驚到了腹中胎兒可如何是好?要知道,那肚子裏的孩子不安寧,受苦的就是唐水煙,司儒墨可舍不得。
更何況,都說懷孕的女人最美。在司儒墨眼裏,唐水煙如今就像是珍珠,圓潤柔和的光芒那樣炫目,讓他恨不得直接把人藏閣樓裏,誰也不許看。
司儒絕眨了眨眼,對司儒墨有些“刮目相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娶了媳婦忘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