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這應該就是他要的生活。而以後,他們也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東宮。
司儒絕一聽說生了的消息,終於大大的鬆了口氣。這幾個月可是累死他了,這孩子終於生下來了,司儒墨也該回來處理政務了吧?總不能全都堆給他,會累死的!
可惜,司儒絕在不久的將來,便知道這個願望就是個癡心妄想。
司儒墨妻奴依舊,甚至還多了個頭銜:二十四孝老爸。
無名城。
月璃看著手下傳來的消息,摸著下巴思考著自己要不要跑一趟,將賀禮送過去,順便逗逗八王爺?
可惜,沒幾日司儒墨就差人送了封信過來,上麵清楚的寫著,月璃要是趕來打擾,就會把他現在的身份告訴那個自小和他訂婚的小女人。
那不就壞了他的大計?
雖然不甘心,可月璃也隻能忍了。
不甘心啊不甘心,怎麼這司儒墨就學精明了呢!
五年後。
粉雕玉琢的小公子舉著明顯與他的身材不合適的折扇,努力的爬啊爬的,爬上了床,用扇柄輕挑著麵前女子光潔的下顎,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奶聲奶氣的說道:“小娘子如此美麗,不如從了小爺?”
女子明顯比他大上了許多,清雅如蓮的氣質中糅雜了母性溫柔的光澤,她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站起來剛好到她膝蓋的小娃娃,撲哧一笑,剛準備說好,就感覺到身後突然陰風陣陣。
“司……若……雅……你又皮癢了是吧!連你母妃都敢調戲!”司儒墨黑著一張臉,就像是地獄裏的般若閻羅,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明明是小郡主,卻弄成了個紈絝世子模樣的女兒。
頭好疼啊。
“父王。”司若雅本能的縮了縮肩膀,她還是有些怕這個總是防備著自己不讓自己接近母妃的父王的。
“你又把夫子怎麼了?”司儒墨咬牙切齒的看著在愛妻麵前裝得像是個小白兔一樣的丫頭,都這麼多年了,還以為沒人知道她的本性?
“沒……沒怎麼啊……”司若雅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離司儒墨稍微遠了點。
“沒怎麼?”司儒墨都快氣炸了,這丫頭能讓自己省心點不?每天收到各種投訴他簡直快瘋了,“那夫子的胡子怎麼好端端的給剪了一半?”
“這……這……夫子胡子太長了,小爺隻是幫夫子打理打理。”司若雅飛快的辯解著,“夫子說了,要有助人為樂之心。小爺這是在實踐夫子教的話。”
嘿,還有理了!
司儒墨粗粗的喘著氣,胸膛的起伏越來越大,最後終於到了臨界點,爆發了。
“司……若……雅!快去給夫子道歉,然後將閨訓再抄個三十遍!”
“不要!小爺沒錯!母妃救我!”
“別以為每次犯了事兒往你母妃身後一躲就能沒事了!”
司儒墨直接伸手就要逮司若雅,可那小丫頭哪會傻傻的站在那裏等著他來抓,整個熱滑溜的就像是一個泥鰍,一溜煙就躲到了唐水煙的身側。
父女兩個人就這麼繞著唐水煙打起了轉,誰都不肯先停下來。
“好了好了,雅兒,你父王說得對,下次可不準再捉弄夫子了。”唐水煙一把就按住了那動的和個猴子一樣的女兒。
司儒墨一看到司若雅被抓住了,也停住了腳步,看著她笑得得意。
“你也是,總是抄女戒閨訓,也難怪雅兒不願意。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那夫子的胡子……嗯,也是該剪了。”
司儒墨得意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雅兒還小,你耐心點教她,別總是動不動就罰。”唐水煙也板起臉了,上次司若雅被罰抄女戒,她就在邊上看著,小手都抄腫了,眼睛也熬紅了,她心疼呀。
司儒墨瞬間沒了之前的氣焰,悶悶的嗯了一聲,低頭就看到司若雅那嘲笑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
無奈的看著這龍虎鬥的父女兩,唐水煙覺得心中被一種名叫做幸福的東西漲得滿滿的。這樣的生活,每日重複,卻絲毫不會讓人感到厭倦。她想,或許很多很多年後,當兩個人都老了,也依舊會相互偎依在這個院子裏,看著花開花落,雲卷雲舒。
有夫如此,有子如此,卿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