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弓將那卷古籍遞與眾人道:“諸位若是不信,不妨自己翻閱好了。”
眾人一齊將古籍看過,這才深信。
秦弓又道:“當年婆雅大長老與式微皆是自星雲球中看出這個秘密來的,所以臨死之前方有類似的言語。而他定是生怕暴露身份,更將亂離兩位前輩害了。此人深藏不露,更有如許神通,便是將這****天翻過來,怕也不是不能。”他清咳一聲道,“我們與之一戰,可說是全無把握,若有哪位將軍想要全身而退的,這便去吧,我需不會留難。”說到這裏,竟有隱約的心灰。
玄豹越眾而出,高聲道:“屬下願隨尊主力戰到底。”
蓼莪也自大聲道:“小混蛋,你說得什麼話?我們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她一急之下,更不管尊主不尊主的,往昔常用的稱呼脫口而出。
餘下眾人也紛紛道:“願誓死追隨尊主。”
秦弓不覺點頭道:“能與各位將軍,卻是我秦弓的福氣!”見眾將士這等模樣,他隻覺心頭一熱,鬥誌卻又重燃。
於是各將領自去部署備戰,蓼莪卻自留下,扯住秦弓道:“喂,那個首羅天王既然是個幕後的主腦,那你的漪妹怎麼辦?”
秦弓苦笑道:“她走了。”
蓼莪忽然朝他一瞪眼道:“我看你垂頭喪氣的,是不是懷疑羅家妹子欺騙你?”
秦弓默然不語。
蓼莪伸手朝他額頭上戳了一指道:“說你是混蛋,還真混得可以。她什麼都給你了,你還要懷疑她?她不管做什麼,都是對你一番真情,你可不要辜負了她才好。”
秦弓被蓼莪一指戳得有些醒過神來,忙道:“蓼莪姐姐提醒得是。”想得想又道,“她畢竟是首羅天王的女兒,想來也有她的為難之處。”
蓼莪一笑道:“你明白就好。”
秦弓心中陰翳一去,卻又精神起來,道:“好,我們便與那天王戰上一番,須要讓他知曉,我等也不是泥捏紙糊,可以任他擺布的。”
蓼莪點頭道:“對麼,這才像小弓的模樣!”
天邊剛露一點魚肚白,魔界眾人皆已結束齊整,端站城頭。
便聽得半空中一聲炸響如雷,扯開雲端,天界將士如雨雹般紛紛而下,直奔城池而來。
紫電將亢厚往東邊衝來,正遇蓼莪。
蓼莪哈哈一笑道:“手下敗將,怎地又來?”
亢厚臉色鐵青,也不搭話,提錐便戰。
白電將率軍自西方殺入,玄豹立刻搶上,兩人二度交手,又是一番好戰。
西北方金光一現,卻見一人金盔金甲,衝在頭裏。正是金電將墜光明。秦弓遠遠看得此人,心中暗歎:“我本道他是個好人,原來先前的舍身而死種種竟然也不過是做了一場戲罷了。”
早有破軍迎上前去,冷笑一聲,喝道:“電將皆至,豈能少了你?”
墜光明哼得一聲,道句:“接招罷!”手中金鉤一晃,兩人便自戰在一處。
北天太陽、天同分率兩軍自正北、東北殺來,早有七殺、貪狼接住。
龍池親率一隊自正南方而來,秦弓長嘯一聲,迎上前去。
白澤、羅侯率著魔界六煞自在中央應策。
一時間整個城池化作一片戰場,四麵殺聲亂響,風起雲動,直殺得天昏地暗,草木變色。
秦弓見了龍池,長弓一指道:“龍池,昨日救你之人是誰,你可知曉?”
龍池冷笑道:“怎地?”
秦弓道:“你可記得當日天狼星一戰時,漪妹曾言,我等所戰皆無意義?所有的戰端,皆是那首羅天王挑起,你何必作這無謂的戰鬥?”
龍池卻似早知實情,仰天打了個哈哈道:“秦弓,你知我有天王相助,卻是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