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推門,輕輕走進辦公室,看陳磊也在就說“陳科長,
有個事兒需要定一下”陳磊客氣的對他點點頭,這個老同誌幹任何工作從來都是兢兢業業,對陳磊交代的工作也很積極。盡管陳磊也知道,這不是他的個人魅力有多大,而是常年的軍旅生活印在老高骨子裏的服從與認真,換個領導過來,不過分的話,他始終是這樣幹。
陳磊還是很敬重這樣的人,敬重這些做過很多奉獻,有可能還帶著一身傷病,而後就默默無聞轉業到地方的幹部。
每年汛期,總公司武裝部就要安排防汛演習,這也是位於京西的大型國有企業的責任與義務。各單位需要抽調民兵上防汛大堤,做好防汛演練工作。當然,這些年雨水少,基本上是南澇北旱的格局,更說不上防汛了。但是這項工作,也是燕京從上到下都要搞的慣例。
陳磊點點頭,學習製度的時候他看見了總公司發布的“防汛組織預案”,燕山鋼鐵當年可是首都民兵師的建製,手持鋼槍去過天安門廣場,無比威風呢,雖然沒有當年的風光,也缺乏了必要性,可是活動還是要搞,哪怕是比劃一下。
“好吧,我去請示一下祝書記,如果領導沒有其他指示,咱們就組織點年輕人過去”。祝書記也知道是往年的慣例,不逢特殊要求,也不需要他出麵。示意說“你們武裝保衛專業牽頭,找一下團委的小蔣,年輕團員可以參加,今年不是有幾個複轉的女兵嘛。”
出門轉到團委門口,正巧蔣書記也在辦公室,屋內還有一個嘰嘰喳喳說話的佟欣。聞言,蔣書記很爽快的答應,“基幹民兵嘛,正好3個複轉的女兵也去,你找作業區再安排幾個人吧”。沒等陳磊說話,佟欣已經舉起小手說“我也去,我也去!”
陳磊看看有些雀躍的佟欣,打擊她道“河提黑乎乎一片,荒草淒涼,伸手不見五指,據說還有狼呢!”“哼,嚇唬誰呢?”她順手抱住蔣楠的胳膊說“我也是共青團員,我們都是女戰士,風吹雨打都不怕!”說罷揮揮小手“如果是有狼敢來……”,瞄陳磊一眼“特別是色狼!”加重語氣說“那就,堅決消滅!”蔣楠站在一旁,含笑不言聲。
嘚,被打倒了,咱撤退吧。
陳磊回到辦公室,叫過來高師傅交代說,“您有老寒腿,身體也不太好,也就別去了”,看看老高要爭辯的架勢,補充說“之前,您負責跟總公司武裝部溝通一下,落實咱們具體的區段,別到時候找不到地點啊!”
高師傅點頭出門,沉吟一下,又把王魯濤叫過來,漫漫長夜沒有點活動怎麼行呢?小王聽說去河提也很高興,他單身一枚也沒事兒,再加上據說還有女兵,更是興奮起來。陳磊讓他開車出去準備些吃食。掏出200元錢交給他,小王正準備拒絕,陳磊正色說“沒有那個規矩啊!我掙得比你多,隻要咱們一起出去,哪能輪的上你掏錢啊”。
“都買什麼啊?”小王問,“你看著買吧,不夠錢,你就添上,我再給你”。“好嘞”!小王聞聲轉身出去。
晚上六點半鍾,陳磊等十幾個人已經站在門頭溝與石景
山交界的永定河畔的大堤上,高景順師傅過來確認一下防護地段的標誌,上麵用油漆寫著不同的編碼,標誌著各個單位的責任段。今年因為雨水稀少,全區也沒有組織統一的活動,隻是讓各單位自行安排時間上大堤,所以四周也安靜。
陳磊讓王魯濤送高師傅回家,獨自站在堤上眺望。重新修繕的大體都是用條石和水泥大塊磚壘砌,斷續的還能看見抹灰的痕跡。大堤有五十餘米寬,從下往上目測也有十餘米吧。河床上長滿荒草,蜿蜒的亮光在夕陽下跳動,似乎在證明這裏是千年河道的存在。隔岸,鄉村裏的炊煙嫋嫋升起,隱約傳來狗吠的聲音。
陳磊事先查過資料。永定河是中國燕京地區最大河流,海河五大支流之一。上遊源SX省NW縣的桑幹河,在HB省HL縣納源自NMG高原的洋河,流至官廳始名永定河,下遊從三家店出山,入京津平原到渤海口,形成古道洪衝積扇麵,在近80公裏的流程中水流相對平緩,泥沙大量沉積,至河床高於地麵,曆史上改道多次。
1985年,永定河被******列入全國四大防汛重點江河,流域夏季多暴雨、洪水,極易發生漫溢決口。冬春旱也嚴重。因遷徙無常,又稱無定河。1954年建成蓄水22億多立方米的官廳水庫,才基本控製了上遊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