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事,高靜端坐在那裏,溫柔的看著陳磊。
又左看右看的端詳了一陣兒,就從容的問道:“說罷,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啥時候也成為國民女婿了?”
陳磊苦笑一聲,也就把單位新來的同事被搶包,之後高母幫助撿回,還去了她家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
高靜聞言,又開心了一些,八卦之心頓起,就又問了一句“女孩子的包吧?”陳磊微微點點頭。
高靜頓時有了興致,但也不想沿著這個話題繼續追問。
沉吟一下就微微張嘴想說:“那,我媽媽……”本來她是想問“我媽媽怎麼看上你了。”
又突然想到,應對老媽的時候,自己仿佛還說過,已經有對象是燕鋼的科長之類的話,臉一紅,就不再問下去了。
高靜不想讓場麵繼續沉悶,略想了一下,就準備實話實說。燕京姑娘有稱為“大妞”大部分也是指性格大方、直爽。
“咱們認識時間不長,跟你說吧,我今年再過生日就快三十歲了。”看一眼靜靜傾聽的陳磊,高靜滿意的微微頷首。
又接著說:“我以前有過一個對象,我也跟你說說吧”。陳磊側目看著她絲毫不見歲月痕跡的俏臉,也微微點頭。
“多年前,我和大學同學去內蒙自駕遊的時候我喜歡了一個男人。他的氣質談吐讓我很欣賞,吃飯喝了酒還動情的唱起MGZ的民歌”。
“回去後我們也經常聯係。一年後這個男的大學畢業後去了NMG邊防當了兵,聯絡漸漸由少變無。”
“快畢業那年,我說服本來打算送我出國的父母去支教。父親曾經也是部隊的幹部,就想讓我爸是能找人說話,算是幫幫他,事實證明我太想當然了。”
“我一心想去內蒙支教。結果根本沒有去那兒的指標。那如果按照一般女孩的思維就會想方設法留在離家近的部隊。但我死活要去邊防。結果沒有邊防,最遠在南疆。我就要去那兒。”
“我媽哭啊,我姐妹們罵呀……懇求我爸,我爸才同意。就在周圍所有人考研、出國、找工作之時,真的去了南疆。開始我很不習慣,城裏嬌生慣養的孩子,受不了這一切。”
“我軍訓都受不了,我怎麼就來支教了呢。而且離NMG十萬八千裏呀。我圖了個啥?圖了個啥呀?反正在這兒也沒有別的男人了,我想換個人都沒法換,隻能思念他了。”
“剛開始他們部隊手機也不能用,後來慢慢也鬆了。再聯係,說的蠻火熱,還寫信,他還給我唱歌。但是,見不著啊。就這樣慢慢聯係著。”
“三年後,我回了內地,因為國家政策傾斜村官和支教人員,於是我進了公安局機關。霎時間我成了我們所有同學眼裏混的最好的了,無論是研究生海歸,還是已經工作結婚的人,都羨慕我,我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連我父母都沒想到,誰見我父母都說我父母有福,誇我能幹又漂亮。”
“原因沒人知道。他還在那兒,貌似已經是他們部隊重點培養對象。我們還是偶爾聯係,他說我現在挺不錯。祝我工作順利。他這是要幹嘛?發好人卡嗎?”
“春節期間,有一檔軍事節目的記者去他們邊防采訪,說守邊防清苦,很多戰士由於異地戀而遭受了失戀……采訪他的時候他說‘還是沒有遇到最合適的,緣分沒到’吧。”
“那是誰啊。當時我都28歲了,這麼多年了,我圖個啥呀?我問他,他沒回應。我是你轉身就忘的路人甲,憑什麼陪你蹉跎年華到天涯?”
高靜神色平靜的敘說著,早就沒有了當時的情緒憤懣。
還有沒說的部分,就是此事之後,她抱著“寧可高傲的發黴,也不卑微的戀愛”的信念,結果高不成低不就的又蹉跎了兩年。直到把自己變成了所謂的“剩女”。
看著陷入追憶神色的高靜,陳磊心生憐憫。女孩子的青春有幾年?就這樣給耽誤了,那個男人簡直太可恨了。
又心中琢磨,憑著高靜的美色,估計凡是男人均有覬覦之心,可是大部分都還沒有足夠的去獵獲的決心與勇氣吧。
陳磊似乎看見過這麼一段話:大齡未婚男女就像是坐巴士坐過了站,有時是因為巴士上的座位太舒適了,簡直不願意下車,有時是因為不認識自己該下的站台。
愛情的過度,隻有兩種季節:可愛與不可愛;愛情的夜空,隻有兩種聲音,幸運與不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