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嵐淡然答道:“不關你的事,你是你,你弟弟是你弟弟,他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還能什麼事兒都要你來教嗎?出了這事兒正好兒,阿純對乘風的心思,也該降降溫了。”
顧振雲沉默著點頭,季青嵐又說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有責任,原本我以為,即使乘風不接受阿純的感情,也會把阿純的安全放在首要位置,但事實證明我錯了,我會檢討。”
顧振雲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季青嵐站起身說道:“還有,你轉告顧乘風,對於他這個活了一百多年的男人,竟然連最基本的責任心和警惕性都沒有,我很失望!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乘風!”顧振雲一回到家就打電話把顧乘風叫來,指著鼻子問道:“你心裏既然放不下區舒雲,為什麼還要帶阿純去跳舞?”
顧乘風低著頭,是啊?為什麼要帶阿純去跳舞?
顧振雲又嚷道:“既然帶著去了,你怎麼就放心讓阿純自己走?鬼煞門鬧騰了五十來年了,你不知道嗎?你是按照認識時間排順序嗎?區舒雲最重要,下來是陳蘭青,阿純排最後?你為了陪陳蘭青跳舞,就讓阿純自己回去?你腦袋裏麵裝的是漿糊啊!你以為你是誰啊!阿純跟那兩個女人能一樣嗎!你活這麼大歲數怎麼不懂人事兒呐!”
顧乘風雙手抱著頭,坐在沙發上聽他罵,整整四十分鍾,顧振雲才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後坐下,說道:“明天陸醫生休班兒,中午咱們去一趟他家裏。”
“嗯。”顧乘風點頭,站起身說道:“大哥,我回去了。”
“走吧。”顧振雲白了他一眼。
殷幕雲到了拓跋家老宅,因為拓跋純已經被季青嵐下令禁足了。不僅不能出去逛街,連地府的新任務也不許接,甚至連手機都收走了。
拓跋純倒是沒覺得別扭,反正從三歲起練功修法,直到上了初中,父母才準她接觸電腦和網絡,況且她被禁足,正好兒可以好好想想那天晚上陳奶奶說的話,尤其是關於釣魚那段兒。
“阿純。”拓跋純的媽媽敲門,說道:“幕雲來看你,在樓下跟你爸爸喝茶呢。”
拓跋純在房裏答道:“我不想見他。”
媽媽也不推門,隻是站在門口兒,隔著門說道:“你又不喜歡他,跟他鬧什麼脾氣?倒像是在跟他置氣一樣。他好歹是殷家小少爺,禮數上不能慢待了,要不然你就成了沒家教的那一個。”
門拉開,拓跋純走了出來,挽著媽媽的臂彎問道:“媽,他們殷家有祖訓,他還往咱們家跑,他爸媽不管他嗎?”
媽媽微笑道:“上千年的事兒了,誰還拿它當真呢,再說,時代不同了,你喜歡乘風,我和你爸不是也從來沒有阻攔過你嗎?要是照老禮兒,你們年歲差那麼多,我早就把你關起來了,還用得著你姑奶奶下令啊?”
拓跋純眯眼一笑,跟著媽媽下了樓。
客廳裏,殷幕雲站了起來,看著拓跋純問道:“阿純,你還好吧?”
拓跋純微笑著答道:“我很好,多謝你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