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規矩來說,吳常要發什麼案子給什麼人,不需要找季青嵐商量,更不必得到季青嵐的允許,但規矩隻是規矩,規矩是人定的,辦事的時候牽扯到了定規矩的人,規矩就得適當的鬆動一下。
季青嵐問道:“是等級的問題嗎?”
吳常答道:“不是……”
拓跋純中途轉回了風雲堪輿會館,會館裏麵充斥著衝擊鑽的轟鳴聲,前台已經不見了張群的人影,拓跋純直接上樓,看到小丁戴著耳機還坐在那裏專注地打著遊戲,見她上來,抬手往樓上指了一下。
拓跋純上到三樓,看到顧乘風和戚風,還有張群都站在最裏邊的房門邊,看著房間裏麵,戚風突然轉頭,向著拓跋純微笑了一下,然後用手捅了顧乘風一下,顧乘風這才轉過頭來。
拓跋純微微蹙眉,這麼大的轟鳴聲,戚風能聽到她的腳步聲?這小子有這麼厲害?
見她蹙眉,戚風大聲說道:“我聞見你身上的香味兒了!你身上的香味兒很特別,任何女人都比不了!”
“死一邊兒去!”拓跋純瞪了他一眼,拉住顧乘風轉身走了。
戚風一笑,看著拓跋純和顧乘風走下樓梯,轉臉湊到張群耳邊說道:“美女,又剩咱倆了。”
“滾!”張群白了他一眼,轉身向樓梯走,大聲說道:“聞你的香味兒去!”
就近找了一家麵包房,要上兩杯咖啡,兩塊黑森林,坐在角落裏,拓跋純把手機遞給顧乘風:“新任務的資料。”
顧乘風接過來,目標名叫周婷,死亡年齡十八歲,死亡原因是跳橋自殺,看到坐標位置時,在心裏換算了一下,居然是三環三圓橋附近,那昨天晚上張群碰上的鬼打牆是不是跟這個目標有關係?
顧乘風問道:“四等乙級的鬼,還用我幫手?”
“有人幫手安全嘛。”拓跋純翹著嘴角說道:“又不是不分你賞金,給你兩年好了,你和顧舅舅一人分一年。”
顧乘風看著她,突然問道:“我很好奇,拿這個任務來說,你到底能得多少賞金?”
拓跋純眯眼一笑,答道:“不告訴你。”
實際上,拓跋家的賞金跟所有人都不一樣,不管接什麼樣的任務,都按九等甲級算,也就是八年零九個月的陽壽,再加上百分之十,也就是九個月的額外陽壽補給上一任賞金獵鬼人,也就是說,拓跋純每做一次任務,地府總計要支付拓跋家九年零六個月的陽壽。
拓跋純很想多分顧乘風一些,但她不能,至少不能超出合理範圍,因為這是地府與季家和拓跋家的秘密協議,其實在每一個有法術界主席的城市,都有一個這樣的秘密協議。
既然是秘密,那就是不能對別人說的,別說顧乘風現在還不是一家人,就算將來成了一家人,這樣的秘密也是不能說的。
顧乘風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手機放回她麵前,調侃著說道:“老話兒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我這也算攀上高枝兒了,還望您老往後多照應。”
“討厭。”拓跋純笑意滿盈,眼神羞澀地低下頭,用小叉子撥下一小塊兒蛋糕送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