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常笑了一下，說道：“凝香，其實你應該怪他，他就不應該把你當個寶一樣，直接讓你從四段做起，你真應該從一段做起，積累經驗。”
楚凝香低下了頭，吳常看了一遍錄像，微微皺眉，說道：“凝香，你的處理方式太暴戾了，你這是上上個世紀的處理方式，現在已經不符合時代要求了，這兩隻鬼你本來可以活捉的。”
楚凝香說道：“您說的，本次任務允許斬滅。”
吳常看著她問道：“你師父沒教過你慈悲嗎？”
楚凝香爭辯道：“這兩隻鬼已經害死過人了。”
“那又怎麼樣？”吳常說道：“他們要是不害人，我會讓你去抓嗎？我是說過允許斬滅，可你斬滅得也太直接了，半點猶豫都沒有。”
楚凝香低下頭不說話，明顯是心裏不憤兒。
吳常說道：“我手裏有一個案子，正在考慮要不要發給你，我還要跟季主席商量一下，不過，如果這個案子發給你，我建議你找一個經驗老道的幫手。”
楚凝香抬起頭看著吳常問道：“什麼任務？”
吳常答道：“發給你就知道了，現在還沒有發給你，所以你不需要知道。”
楚凝香收回目光，吳常看向顧乘風，說道：“乘風，你終於晉四段了，以後的任務會更凶險，更麻煩，我建議你不要貪功冒進，以免得不償失。”
顧乘風點頭道：“我知道，吳主管放心。”
吳常說道：“行了，你們走吧。”
回到車裏，顧乘風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八十三年了，終於晉到四段了，今天咱們慶祝一下。”
“好啊！”小丁歡快地答應，說道：“正好兒裙子前天說想吃龍蝦，老板請客吧？”
“好。”顧乘風笑著答應。
楚凝香看著他，問道：“八十三年才晉級，是不是有人故意壓著你的段位？”
顧乘風看著她答道：“應該不是，其實是我本事不濟，就說這次任務吧，你殺了張美麗和盧強，我才能抓到王大力，如果沒有你幫忙兒，就別說完成任務了，可能我都得死在舟華大廈裏。”
楚凝香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著定魂針說道：“沒那麼嚴重，就算沒有我幫忙，你自己也能解決的，頂多也就是沒這麼順利而已。”
顧乘風問道：“你喜歡吃龍蝦嗎？”
楚凝香反問道：“有人不喜歡吃龍蝦嗎？”
吳常把錄像發給了季青嵐，季青嵐看完之後，將錄像又發給了自己的父親，過了幾分鍾，父親打來電話，先是幽幽一聲長歎，而後才說道：“嵐嵐，咱們季家和拓跋家，這幾百年來過得太安逸了，已經有很多年沒出過楚凝香這樣的高手了。”
“爸。”季青嵐的語氣也很沉重：“理論上，楚凝香這樣的古武高手，不應該進入賞金獵鬼人係統。”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問問吧，不過……存在即合理，咱們都應該反省一下了。”
季青嵐答道：“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半個小時之後，季青嵐的父親再次打來電話，告訴季青嵐，楚凝香是鏡心觀觀主看中的弟子，但因為資質不夠，不能在年少之時修成法身，所以才讓她進入賞金獵鬼人係統拿陽壽駐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