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香拉住顧乘風說道:“還是別買了,又不穿。”
顧乘風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是說平時不能穿著旗袍出門兒,而且她練功這麼勤勉,估計也不是個愛出門兒的。另外,在家的時候因為要練功打坐,也沒時間穿,旗袍不像漢服,不夠寬鬆。
顧乘風想了一下,說道:“還是買了吧,總有穿的時候,你穿上這麼好看,不買可惜了。”
楚凝香低下頭輕聲說道:“亂花錢。”
顧乘風失笑,抬手點了一下她額頭上的明戟,說道:“你比裙子還會算賬,頂多三千,還不夠我哥請人吃頓飯呐。”
楚凝香輕輕地聳了下肩,說道:“好吧,你出去,我換衣服。”
顧乘風出來問價,老齊先說了一堆關於旗袍做工用料的話,又誇楚凝香穿上如何如何的漂亮。
顧乘風一邊耐心地聽,一邊遊目觀察,看到布案下麵有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口兒鬆了,露出一角銀灰色的東西,細看了一下,是裁有銅錢圖案的燒紙。顧乘風心裏有數兒了,看來這件旗袍真的就是給楚凝香準備的,老齊連燒紙都買好了,估計成交之後,今天下了班就會把這些燒紙焚化。
老齊說得熱鬧,但是看顧乘風有點兒心不在焉,便尷尬地清咳了一聲,說道:“兩千二。”
楚凝香正好兒從試衣間出來,一聽兩千二,眉頭蹙了一下。
顧乘風一笑,說道:“兩千二不好聽,二千六吧。”
楚凝香愕然看著顧乘風,老齊也愣住,聽顧乘風說兩千二不好聽時,老齊想得是一千八。其實老齊的心理價位就是一千八,之所以要價兩千二,無非是給顧乘風留個劃價兒的餘地。
東西再好也不可能要出天價兒來,像那種兩人抬價兒出到八千的事兒,也不過就那麼一回。
可沒想到顧乘風不但不劃價兒,還往上說。做生意這麼多年,碰到過無數大款,但卻很少碰上‘大頭’,不過轉念一想,老齊又笑了,問道:“給您開發票?寫什麼抬頭?辦公用品?”
顧乘風搖頭:“不用,能轉賬嗎?”
老齊愣住,還真是大頭啊?半晌才答道:“能,您稍等。”
趁著老齊弄手機的時候,楚凝香伸手搥了他一下,顧乘風衝她笑了笑,沒說話。
楚凝香忍不住,輕聲說道:“四百塊,我一個月的夥食費呀。”
顧乘風輕聲答道:“您能不說話嗎?怎麼這麼不聽話呐?”
楚凝香垂了眼簾抿住嘴,老齊心裏偷著樂,四百塊是夥食費?那不用猜了,肯定是住校大學生兒啊,富二代在女朋友麵前顯擺,寧願多花錢也要擺這個譜兒,今天算是賺到了!
老齊弄好微信轉賬,將手機托到顧乘風麵前,顧乘風拿出手機轉了賬,然後從楚凝香臂彎上將旗袍拿過來遞向老齊:“麻煩您給包一下。”
“好,兩位稍等。”老齊樂嗬嗬地接過去,放到布案上疊。
顧乘風問道:“老板,有這種手工的唐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