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香的神情顧乘風沒看見，但吳浩軒坐在對麵，看得清清楚楚，將兩杯茶分別遞到兩人麵前，站起身說道：“請喝茶，我失陪一下。”
吳浩軒離開，楚凝香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刻意地挪動了一下，離顧乘風遠了點兒。顧乘風察覺到她的氣息有變化，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楚凝香搖了下頭，垂著眼簾，她不想跟他說話，她要重新考慮還要不要住在會館裏，甚至是還要不要跟他來往。
顧乘風伸手去握她的手，她躲開，身體上表現出排斥的姿態。
顧乘風說道：“有話就說，我可以解釋，你別總是這個樣子，我不可能總能猜到你的心思。”
楚凝香想了一下，還是說出來好一些，於是冷淡地說道：“你們有錢人都是用錢來衡量別人，他害死了他老婆，你賺他的錢，你跟殷幕雲差別不大，我想搬出會館。”
顧乘風抬手搓腦門兒，難怪吳浩軒話說一半突然離開，這丫頭剛才肯定掉臉子來著。
顧乘風抓她的手，楚凝香躲開，又抓，楚凝香凶巴巴地瞪他，顧乘風抓住她的手，站起來說道：“要麼你現在就拿劍捅死我，要麼跟我到外麵去說話。”
楚凝香白了他一眼，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拿劍捅死他，隻能站起身跟著他走向飄窗。
到了廊台上，楚凝香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而且另一隻手也被握住，楚凝香瞪著他說道：“別以為我不會打你。”
顧乘風斥道：“你屬狼的？養不熟啊？”
楚凝香垂下眼簾不說話，心裏莫名的難受，她想從會館搬出去，可又舍不得，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想哭，卻不知道為什麼。
顧乘風輕聲說道：“我說過，你的本事值年薪一千萬，這是衡量能力的一個標準。吳董是普通人，而且感情的事兒很難說得清楚，咱們是替他解決問題，不是跟他交朋友，我怎麼跟殷幕雲一樣了？”
楚凝香不說話，根本就不是這事兒。
顧乘風說道：“你說話，別跟個啞巴似的，我是人，不是神，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楚凝香抬起目光瞪著他：“你說我值二十個億。他老婆說想看看他幹女兒值不值一個多億。”
顧乘風愣住，半晌才醒悟過來，苦笑著說道：“我那不是說給你師兄聽的嗎？再說了，我也沒老婆呀。”
楚凝香將臉扭到一邊，說道：“你破身了。”
顧乘風哭笑不得地說道：“那也不能證明我有老婆啊……不對，這跟我破不破身有什麼關係？我雖然說你值二十個億，可我也沒說要收你當幹女兒呀，我說了嗎？我沒說吧？”
楚凝香眨了眨眼睛，突然發覺是自己想多了，怎麼就把這兩件事兒聯係到一起了呐？她和乘風隻是同事關係，或者更近一步，是主雇關係，跟吳浩軒和他幹女兒的情況完全不同。
楚凝香臉色緩和下來，說道：“那我也覺得你賺這種人的錢不好，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