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乘風皺眉，餘得水問道：“顧董，您不相信有鬼？”
顧乘風答道：“餘總，我是看風水的，如果是鬧鬼的事……很麻煩。”
顧乘風不是不想管，但鬧鬼的事兒一般白天辦不了，雖然鬼並不是隻有晚上才能出來，但畢竟大多數鬼還是喜歡晚上活動。況且今天是大年夜，他可不願意去別人家守夜。
楚凝香走下樓來，坐到顧乘風身邊，餘得水眼睛發直地看著楚凝香，楚凝香微微蹙眉，顧乘風連忙打岔：“這麼快就下來了，你洗漱了嗎？”
楚凝香轉頭朝他臉上哈了口氣，顧乘風啞然失笑，餘得水連忙收回目光。
顧乘風說道：“餘總，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合夥人，楚凝香小姐。凝香，這位是餘總。”
楚凝香說道：“餘總好。”
餘得水尷尬地笑了笑，也沒敢再看楚凝香，回應道：“楚小姐好。”
顧乘風說道：“餘總，要說抓鬼驅邪的本事，凝香比我在行。”
楚凝香看著顧乘風，他怎麼又開始王婆賣瓜了？
餘得水不敢看楚凝香，因為楚凝香長得太美，看到眼裏就拔不出來，最重要的是，不管他有多想，根本連邊兒都沾不上。
餘得水目光散亂地說道：“請楚小姐多幫忙。”
楚凝香看著顧乘風問道：“什麼事？年三十兒還鬧騰，那得幹了什麼樣兒的……”
“凝香！”顧乘風語氣嚴厲，這丫頭口無遮攔的，肯定是要說‘做了大惡才引得過年鬧鬼’，雖然有這個可能，但並不絕對，況且這種話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麵兒說。
楚凝香瞪他，顧乘風給她使眼色，說道：“具體的事情，餘總還沒說呐，這不等你下來嘛，聽餘總說。”
這半年來，餘得水過得很不好，非常不好！談好的生意都能黃了，而且晚上總做惡夢，夢到一個人站在他的床邊，整宿整宿地看著他，他動也動不了，醒也醒不了，經常要到天亮才能醒過來，每每都是一身透汗。
年底結賬的時候也不順利，要麼是拖著不給，要麼是聯係不上，兩百多萬的尾款，隻收回來三十多萬，發了工資和過節費之後，基本沒剩下多少。
年底沒活兒，工人提前半個月就放假了，隻留下辦公室的人做做文件，整理一下報表。昨天晚上，餘得水在辦公室看報表看得很晚，因為第二天就放長假了，他也不想過年還惦記著公司的事兒，想看完了再回家。
本來想著最遲十一點也就看完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醒過來時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屋裏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掉了，窗外的月光照進來，昏暗而陰冷。
餘得水起身去開了燈，回來坐下後覺得冷，回手摸了一下暖氣，挺熱的，怎麼覺得這麼冷呐？心裏莫名地生出恐懼，不知道為什麼，趕緊收拾了一下桌上的報表，把沒看完的裝進公文包裏，準備帶回家看。
燈突然滅了，餘得水抬頭，猛然看見辦公室的門開著，門口兒站著一個人，太黑了，看不見臉，但餘得水潛意識地覺得自己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