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看著顧乘風,眼神不悅地問道:“五千塊就這樣?”
顧乘風看了一眼腕表,禮貌的微笑著說道:“您還有二十八分鍾的時間,您還想問點兒什麼?”
李先生問道:“我家到底有鬼沒鬼?”
顧乘風答道:“不好說,要去看了才知道。”
李先生皺眉道:“你們昨天不是去看了嗎?”
顧乘風答道:“是‘去’了,不是‘去看’了,隻是‘去’而沒有‘看’。”
李先生的臉色很難看,這事兒鬧的,等於白白的多花了五千塊錢。
楚凝香看著顧乘風,眉眼帶笑的想著,原來解氣的方式有很多種,並不是非要打打殺殺才能解氣。
顧乘風說道:“李先生,為了您花的五千塊錢,我不妨多說兩句,就怕您不愛聽。”
李先生說道:“您說,我既然是來谘詢的,就是想聽您說說我的情況。”
顧乘風點頭,仔細地看了看李先生的麵相,告訴他,從麵相上來看,李先生流年運很差,不僅犯小人,還會犯官非,而且應該已經犯過官非了。
李先生有些震驚,他前段時間的確是打過官司,不過能從麵相上看出犯官非不奇怪,但能看出已經犯過了就很奇怪了,這說明這位顧大師的確不一般。
顧乘風問道:“您犯了什麼事兒?既然您好好兒地坐在這兒,那就應該是你把別人告了,或者是別人告你,但你贏了官司。”
李先生點頭,告訴顧乘風,他養了一條狗,上個月出去溜狗的時候把人咬了,然後被咬的人把他的狗打死了,所以他把那人給告了。
顧乘風說道:“您說得太簡單了,能不能說得仔細點兒?”
李先生說道:“這有什麼仔細不仔細的,無關緊要的事嘛。”
顧乘風說道:“我有幾個問題,請您如實回答,反正我也不是警察,這關係到您諸事不順的時運,甚至是家裏可能鬧鬼的原因。”
問題是,溜狗的時候拴了嗎?狗為什麼咬人?咬了人賠償了嗎?李先生當時是什麼樣的態度?被咬的人是當時就把狗打死了,還是後來又找回來把狗打死了?最後的官司是如何裁定的?
這幾個問題一並列出來,李先生的眼神明顯有些閃爍。
顧乘風看著他,雖然這隻是第二次見麵,但顧乘風對他的脾氣秉性已經有了基本的了解,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偽君子,他能幹出多壞多不要臉的事兒,顧乘風都不會覺得奇怪。
李先生挑著眉毛,卻垂著眼皮,這是一種自我鼓勵的潛意識表情,說明他將要說的話,他自己都覺得不合情理。
“大型犬不能總拴著,得讓他跑嘛。那個小子手裏拿著香腸,你給它不就完了嘛,非得拿腳踹,狗那個東西,你踹它能不咬你嘛……”
楚凝香站起身向樓梯走去,她不想再聽了,她會忍不住動手打人的。
李先生尷尬地咳了一聲,扶了扶眼鏡框,接著告訴顧乘風,他追到跟前時,對方已經用石塊兒把狗給打死了,所以他就報了警,他那條狗是花八千塊買的,加上養了兩年的費用,讓對方賠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