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思琪張大了眼睛,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我說我撞鬼了,你有什麼事能比我這件事急啊?”
顧乘風答道:“我任何事情都比你的事急,因為對於我來說,我自己的事當然比你的事重要,還有,如果你要谘詢,請先交谘詢費,然後預約好時間再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兒啊!”鍾思琪急得要哭,但顧乘風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過,推門兒出去了。
楚凝香也是一言不發地拉著俞茹蘭出門兒,倒是俞茹蘭回頭看了一眼鍾思琪,眼神中帶著一抹同情。
鍾思琪心裏發慌,盯著門外顧乘風開車離開,然後將目光轉向張群。
張群一開始不理她,但過了一會兒,感覺她一直盯著自己,便抬起頭看著她說道:“你盯著我幹嘛?我又不是顧大師。”
鍾思琪走到前台旁邊,帶著哭腔兒哀求道:“小姐,你幫幫我吧,我知道我把顧大師得罪了,可是……我真的撞鬼了……”
昨天鍾思琪離開會館後,憋了一肚子氣,商品社會信息時代,居然還有顧乘風這樣做生意的!給他錢他還像大爺一樣,也就是因為國內不是信用製社會結構,否則隻要給他一曝光,他這生意就別想再做了!
下午的時候,朋友打來電話問情況,鍾思琪把顧乘風的‘醜惡嘴臉’詳述了一遍,沒想到朋友居然說她,說她在國外待得時間太久了,而且對國內的這種‘大師’太不尊重。
鍾思琪很惱火,但良好的個人素質不允許她像潑婦一樣大吵大叫,而是心平氣和地讓朋友給她解釋什麼叫‘太不尊重’。
朋友隻說了一句話,如果換成是西方的驅魔人,你會這樣追著人家問東問西的嗎?
朋友的話切中了要害,鍾思琪的確是因為自己主觀上就質疑國內的風水和玄學,所以才會以一種試探的心理去跟顧乘風交談。
朋友告訴名思琪,國內能驅魔的大師不多,顧乘風在業界是金字招牌,如果他親口說能驅魔,那就一定能行,讓鍾思琪再約一次,而且要以對待西方驅魔人的心理和態度,來對待這位顧大師。
鍾思琪答應了,但反省歸反省,心裏還是有氣,所以也沒急著給會館打電話。下了班就回家,因為上完了學就忙事業,到現在也沒有男朋友,所以鍾思琪基本沒有夜生活。
回到家後要一份兒外賣吃七分飽,然後洗漱完就躺在床上看書,看到累了就關燈睡覺,每天都是這樣。
九點多鍾,鍾思琪抬手掩嘴打了個哈欠,夾上書簽兒,然後關了燈,剛整理了一下枕頭,台燈突然又亮了起來。
鍾思琪嚇得‘啊’的一聲,但除了台燈亮之外並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連經常能聽到的響動都沒有。
鍾思琪穩了穩神,估摸著是台燈開關接觸不好了,用了快兩年了,也該換了,明天去買個新的回來。
但是這麼一折騰,困意又消失了,鍾思琪就接著看書,等看困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