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上,機帆船一頂一梆組成的船隊轟轟隆隆著那柴油機聲。
楊著三主帆,三副帆鼓足了風,借柴油機螺蜁槳的推力順著湘江疾駛著。
水檢站遠遠的岀現在視野裏。
嶽雲站立在船頭。
振哥則分別解繩降帆。
不一會就見水警檢查站的火輪船拖著濃濃的黑煙疾駛而來。船頭的人手裏拿著呐叭大大咧咧的喊著;“船上裝的是不是違禁物資,到檢查站上停下接受檢查”。喊話中小火輪從機帆左內側向後,車了個大回窩子來到船隊右外側,並擠壓著機帆船,一頂一梆的船隊向檢查站棧橋上靠去。
軍伢子駕著機帆船隊慢慢的靠上了棧橋,當扮船工的振哥跳上岸在樁上係上攬繩後。
十多個水警一下子就端著槍,齊齊指向船上的嶽雲及四個戰士,凶狠的吆喝著;“下來!下來!……接受檢查……”
一身中校裝嶽雲的威武霸氣的跨步下船。
四個小戰士也兵痞,軍匪氣十足的橫著長槍跟在後麵,似根本就沒把這小陣仗當回把戲。
那水警小隊長也沒摸下後腦殼想清楚下,也沒喊上兩人把自己鉤在秤上稱一下幾斤幾倆,就電懵了腦殼懵裏懵懂的,耀武揚威的,狗仗人勢的橫叼著支香煙,迎著一身中校裝的嶽雲而來,口齒還不清的說;“這、這、這船、船上,上、上,裝、裝的,個、啥、啥,東、東西?”
嶽雲也毫不客氣的說;“糧食,棉花”。
寶哩寶氣的小隊長一聽,心裏想那還下得地?三船糧食棉花。這、這,就次於槍(支彈)藥的物資,想從我水檢的水道盤子上過。我、我,我不得撥了他層皮當皮草穿拽足味,拽逼個嘿嘿會讓你過?想到此處,那手向後一揮說;“拿、拿、拿下……”
可話剛岀口,正在軍裝上衣口袋掏手續和軍統特別通行證的嶽雲。忽然,他就不掏了,一下就平胸一把抓起那小隊長拋起,落下時又一杷抓住他雙腳就原地轉圈圈……
嚇得個麵撲向地下,背朝著天,被甩著在原地轉圈圈的小隊長,伸開雙手如大鵬展翅樣,嚇得拚命“啊!啊!……啊!……”的尖叫……
十幾個圈圈轉下來,我寫著都頭暈眼脹,邊敲字還覺得手指發軟。
想想被倒甩了十多個圈圈的小隊長,寫不下去那個慘就省了……
嶽雲見懲治目的達到,雙手發力提著他雙腳往空中一拋就化解了蜁轉力。可再次被拋在半空的小隊長更加嚇得“啊!……”的發聲絕命般尖叫……
嶽雲則伸手接住倒落下的小隊長,在手上再次拋起化解沉重下落的力道。
再次接住在手上一轉就將他腳下頭上的插在地上。
對那些嚇也嚇暈,看也看暈得眼睛發脹血衝頭頂的小嘍嘍說;“過來,扶著他”。
倆小嘍小兵就一走腿一軟,一走頭一竄的過來扶住他們隊長。
可嶽雲剛放開手,那小隊長又暈天弦地的向地上無力的軟去。
嶽雲又隻得伸手將他平胸提起,從軍裝上衣口袋掏出那整套的手續公文,還有那特別通行證,在他腦殼上抽了兩下亮在他眼前說;“狗東西,黑白不分,前方軍糧物資你也敢黑。老(子)扭了你脖子,掏了你眼珠子泡酒喝”。
那腦門頂子上還在衝血,眼珠子還在發漲,眼睛更如萬花筒般一眼星星的小隊長,崽就看得清是麼麼家夥。急得就衝扶住他的倆小兵道;“說、說呀!是、是,是啥呀?……”
倆小嘍小兵一見全套的軍部公文,還有那恐怖嚇死個人的軍統藍派司。嚇得是;“是、是……”是個半天是不岀個屁來……
急得個小隊長;“說、說、說呀!是、是……是……是個啥呀?……”
這下右手邊小嘍才憋足了勁說;“是、是軍部公文,軍統特派員的特別通行證”。
小嶽話一出口,乖乖的,嚇得腦門頂上血剛下來些的小隊長,那高血壓一下就又驟升上220,低血壓都到195度,危險的很。連說;“扶、扶,扶我進去呀!……這大、大的船、船隊。咋、咋也得,得,問問……”
倆小嘍小兵馬上就扶著這軟暈的小隊長,東倒西歪的向裏麵竄去……
嶽雲那手一揮,小陳就兵匪氣十足的跟了進去。
辦公桌上,那小隊長一身發軟的坐那兒,小嘍兵馬上按沾貼在牆上緊急請示查證(電)話號碼撥通了特派專員線。可(電)話就是嘟嘟著沒人接聽。
小隊長又僬急又害怕擔心的說;“局、局,局長……”
小嘍兵又馬上撥通了局長(電)話,可還是嘟嘟著沒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