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鬧鈴聲響徹整個早晨,吳邪拉下蓋到頭上的被子,有些艱難的翻了個身伸出手按掉響亮的鬧鍾,之後扶著暈乎乎的腦袋動作緩慢的尋找櫃子上的水,
拿起冰涼的水一飲而盡。
冰涼的清水潤過喉嚨讓火燒般的喉嚨有了一絲涼意,吳邪放下空水杯,迷迷糊糊的想,好像……生病了。
窗外的鴿子群迎著清晨的太陽緩緩飛過。
黑眼鏡右手解開左手上的綁帶,白色紗棉上沾著些血痕和黃橙橙的藥物。他一邊熟練的給自己換藥,一邊挑眼看前麵望天花板的黑貓,問,真的要回去?
黑貓沒有說話,隻是把視線從天花板上移下來,落在黑眼鏡的臉上一眼,又順勢掃過他手上的傷口,接著一個抬頭又把視線放回天花板。
黑眼鏡也不問了,自顧自的給自己纏綁帶,隻是最後打結的時候總是麻煩的要死。真是的,每次我受傷需要照顧你要麼不見要麼見了也是貓。
神馬?讓這貓幫我咬綁帶的一頭我再綁?算了,這死貓沒一口咬到我傷口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下午王胖子正在店裏吹著空調上著網,忽然接到吳邪的電話,隨意的接聽開來卻被吳邪嚇了一跳。
【“胖子麼,我是吳邪。可以來醫院一下嗎,我看病不夠錢……”】
於是胖子抓起錢包就去醫院找吳邪了。
胖子按吳邪電話裏說的位置在一個走廊看見坐在人群中的吳邪。
白色的襯衣已被冷汗浸得有些濕透,因為生病而顯得蒼白的臉色讓俊秀的他多添了幾分虛弱的氣息,像是帶著病態美般的吳邪在各色人群中顯得很搶眼。
迷茫空洞的眼神,像是無助的孩子茫然的坐在人群裏,一副隨時會消失的樣子讓人的心有些發緊。
胖子很心疼,前些日子去找吳邪的時候張起靈也回來了,於是和他們一起海吃了一頓,那天晚上吳邪還喝了點酒,紅撲撲的小臉使勁的拍著他的肩膀說哥們
來啊喝酒啊房租給減半啊……
那個熱鬧歡騰的吳邪怎麼才多久沒見就變成這樣子了?
“吳邪。”胖子趕忙走到吳邪麵前,開口引起他的注意。
吳邪緩緩的回過神,看見是胖子,點點頭,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不好意思叫你來幫忙……”
“沒事,都是兄弟。走吧,去把錢交了送你回家。”胖子微微彎腰伸手攙扶起吳邪,發覺吳邪好像瘦了很多:“哎對了那小哥呢?”
有些沉重走路的吳邪停下腳步:“他已經出去好些天了。”
“又是去忙工作了吧。”胖子想。
“胖子,小哥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吳邪認真的問。
胖子空著的手撓了撓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做事好像神秘得很,要麼一兩個月不出門,要麼十幾二十天沒回來。”
吳邪沉默了會,對胖子說:“走吧。”
出了醫院,坐在開往回家路上的車裏,吳邪頭靠在車窗上對胖子說:“謝了。”
“真謝我就不要讓我減房租啊!”胖子一臉期待。
“去。”吳邪懶懶回他一個字,閉目養神去了。
胖子哈哈大笑,又怕吵到吳邪,於是也安靜下來了。
回到家裏,胖子扶著吳邪進了屋,把吳邪帶到沙發上坐好自己去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