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淵易歎了一口氣,不無擔憂地說:“是啊,說實話,古秋生已經向警方報案了,懷疑你攜款潛逃……”
“那看怎麼辦啊?就算打死我,我也湊不齊三萬塊錢啊!”曾琥珀痛苦起來。
“怎麼會這麼巧呢?”秦纖纖忽然說道,她神情凝重,仿佛若有所思。
“纖纖,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周淵易敏感地問道。
秦纖纖說道:“這一切也太巧了,今天琥珀第一天上班,古秋生對她根本就不知根底,居然就讓她去收一筆貨款,難道就不怕琥珀見財起意?更巧的是,原本說好了等她的出租車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逼得琥珀隻好步行回城,而遇到了麵包車司機的打劫。那個歹徒怎麼會知道琥珀帶著這麼多錢呢?”
周淵易試探地問:“你是說,這有可能是古秋生安排的賊喊捉賊?”
秦纖纖點了點頭,但隨即又說:“可是古秋生賊喊捉賊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如果說是為了平賬目上的漏洞,三萬塊又太少了吧?對於一個生意人來說,無論從哪裏都可以找到三萬塊錢來平賬的,他又何必來陷害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學生呢?”
是的,這的確是個讓人想不通的問題。
這時,曾琥珀嚶嚶哭了起來:“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唉……”周淵易說道,“現在為了不讓古秋生指控你,隻有一個辦法,每天湊三萬塊錢還給他。”
“可是,我哪有三萬塊錢啊?”
“別擔心,琥珀,我正好有三萬塊錢的積蓄,是我這兩年攢下來的稿費。”秦纖纖很仗義地說道。周淵易知道,秦纖纖一直利用課餘時間在為雜誌寫推理小說,而且還出過兩本小說集。
曾琥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秦纖纖和周淵易說道:“對了,今天那個劫匪有件事做得很奇怪。當他上車離開的時候,從我的手袋裏取出了錢包,把裏麵我的銀行卡與身份證扔了出來。”
“哦?劫匪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周淵易有些不解。難道是盜亦有道,他知道琥珀重辦身份證與銀行卡會很麻煩,所以才還給她的嗎?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我猜得不錯,我那三萬塊錢所以省下了。”秦纖纖臉上露出了微笑。
三個人一起來到了一家最近的自助銀行,按照秦纖纖的指示,曾琥珀將銀行卡塞進了櫃員機,輸入密碼後,她大吃一驚——她的卡上,莫名其妙多出了三萬塊錢!
麵對周淵易懷疑的目光,曾琥珀委屈地說道:“我真不知道這三萬塊錢是怎麼來的,我沒有監守自盜!”
秦纖纖笑了,她說:“琥珀,你放心,我知道不是你幹的。”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真的是有人在陷害你。搶走了錢,又存進你的戶頭,這一切看上去,那三萬塊錢不正是被你偷走了?”秦纖纖說道。
“可是,我根本沒有仇人啊,誰會陷害我呢?”曾琥珀問。
“肯定是古秋生陷害你的,至於什麼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馬上把這筆錢交上去,周哥哥抓緊時間抓到那個劫匪。”
周淵易苦笑一聲,他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捉到那個開麵包車的劫匪,現在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劫匪與活死人
連周淵易都沒想到,他居然可以這麼快就捉到那個開麵包車的劫匪。
當天夜裏,他剛把秦纖纖與曾琥珀送回了西川大學,就接到了警局打來的電話,說在老城區發生了一起襲擊事件,有個年輕人衝進一個出租車司機家,將那個司機打成了重傷。而那個年輕人,正是在殯儀館裏複活的古鳴!
古鳴被捉獲後,卻兩眼無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有很明顯被麻醉的痕跡,神誌不清,於是與那個受傷的出租車司機一起被警方送到了醫院治療。
周淵易趕到醫院,在病房裏看到了剛剛蘇醒的古鳴。古鳴的記憶似乎被抹去了,他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在西川大學的籃球場上,在對方的籃筐裏扣進了一個球。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死過,也不知道自己曾經在殯儀館裏複活,更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襲擊了一個出租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