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聞言眼皮跳了跳,果真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這丫頭平日裏一副冷冷的樣子,還以為她不擅言辭呢,沒想到這鬥起嘴來,可真夠狠的啊!我不過叫她兩聲凶丫頭,她卻要翻身做我的長輩了!
“叫你師叔,這怎麼行,豈不是太見外了!”蘇青一本正經,“我跟凶丫頭這麼投緣,不如我幹脆叫你虹姨吧!”
“你——”白虹從年齡上講不過是個小姑娘,哪裏有人跟她開過這種玩笑,指著蘇青,又氣又羞,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良久之後才憋出一句話,“你不要臉!”
“有嗎?”蘇青對自己這招以攻為守很是滿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擺出一個自以為帥帥的造型。
“你們倆呀,這鬥來鬥去,豈不是把我也牽進來了。蘇青你叫虹兒虹姨,豈不是要叫我大姨,我豈不是虧死了!”蘇青與白虹雖然爭得麵紅耳赤,可是其間流露出的溫馨,白飛飛很是喜歡,見兩人鬥得有趣,也插了進來,尤其“虹姨”兩字的音托得老長。
“小姐——你怎麼能幫外人!”白虹一跺腳,又嗔又急。
“喲喲喲!”白飛飛仿佛看見了什麼稀奇玩藝,“原來我們家虹虹還有這麼女孩的一麵啊!”
“哼,夫唱婦隨,我一個人鬥不過你們,我進去押注了!”白虹也不甘示弱,很是挑釁地回了一句。
“你個死丫頭,誰夫唱婦隨呢?”越說越離譜了,白飛飛也不敢繼續再鬧下去,作勢要打白虹的樣子也走進了財場。
“跟女孩子開玩笑就是好啊,永遠不會吃虧!”相起“無唱婦隨”,蘇青很是美了一把。
“哎呀,兩位白姑娘還有蘇公子,你們大駕光臨,讓我的賭場蓬蓽生輝啊!”三人剛進門,一個相貌普通,但氣度沉穩的青年走上前來,一臉熱情,正是此間主人沈萬三。
“沈公子客氣了!”白飛飛已經恢複到往常雖然讓人覺得溫柔如水但同時又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與先前判若兩人。看了看旁邊一個丫環打扮的姑娘,對方則是充滿敵意回看了她一眼。
“這位是七七小姐的丫環,白姑娘認識她?”沈萬三雖然隻有二十出頭,但混跡商場多年,而且已經頗有成就,是個成了精的人,一眼就看出兩人之間不對付,所以試探性的打聽。
“見過!”白飛飛淡淡回答。
“她押的誰?”回答之後,她開口問沈萬三。
“劉二飛,一千兩。”
“我押蘇青,一千兩。”白飛飛遞出一張千兩的銀票。
“當真?”沈萬三嘴上雖然懷疑,但手上動作卻不慢,一把接過銀票,查看起來,一臉高興。蘇青今天的表現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連他自己也不好看蘇青。如今押劉二飛的可是遠遠多餘押蘇青的,要是蘇青真的輸了,這次賭盤,他沈萬三可是要賠了,如今白飛飛押上這一千兩,他的風險可就小了很多。因為這一千兩本身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同時更傳遞著對蘇青的信心,別人知道有人在蘇青身上下注一千兩之後,在下注的時候必然會傾向於蘇青。不過有喜就有憂,要是最終蘇青贏了,他要賠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