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欲墜的小木屋在繁華的臨安街十字路口,與它周圍富麗堂皇的建築比起,顯得越發的破舊寒酸,就像一群意氣風發的青年中強打精神撐起風燭殘年的老人。
“就是這裏。”遊司棠在小屋前止步。
“不是說是店麵嗎?”莫筱米皺皺眉。
遊司棠伸手去敲門,邊對莫筱米道:“恩,先買下地盤,再重新修樓。”
說著,手上一用力,門被推開了。
“齊先生?齊先生?”遊司棠叫了幾聲,沒人應,遲疑了一下,朝裏走去。
年久失修的樓道,踩上去發出的吱呀聲,像病人的呻吟般。屋內光線昏暗,莫筱米不小心腳下一滑,差點跌倒。
一隻大手伸迅速伸過來,牢牢的握住莫筱米的手。
莫筱米試圖掙脫,那隻手卻握的更緊。溫暖,厚實,有酥麻的電流自手心傳來,莫筱米忽然想起從前和傅鑫牽手的記憶……以為自己早已對愛情死心,卻原來還是會記起戀愛的味道。
樓上傳來斷續痛苦的咳嗽聲,打斷了莫筱米的思緒。遊司棠興奮的叫了聲:“齊先生!”
上來樓,隻見一位滿臉胡子的枯枝老人全身縮陷在一張古舊的椅子裏,目光渙散而呆滯,似乎他已經以這種姿勢在那裏座了上千年,雕像一般,根本沒發現莫筱米他們似的。
“齊先生?”遊司棠些怯生生的叫他一聲。
那老先生這才緩緩轉過臉來,依舊是沒有焦點的目光,須臾,他忽然大吼:“出去!出去!咳……咳……我不要你們的……我不要錢……出去……”
莫筱米被老人嚇了一大跳,平靜下來,笑道:“老先生不想知道題目的答案嗎?”她自信滿滿的微笑著。
齊老先生有氣無力的抬起眼皮看了莫筱米一眼,一言不發,那張布滿褶皺的臉上隱約透著譏誚,黑暗狹小的屋子裏靜的可怕,氣氛有些詭異。莫筱米硬著頭皮道:“我家公子已經找到解了。”
齊老先生還是不說話,別過臉去不看他們。
莫筱米碰碰遊司棠的袖子,在家裏莫筱米已經讓遊司棠背下答案了。
遊司棠清了下嗓子,道:“在下的解是,假如砍去每隻雞、每隻兔一半的腳,則每隻雞就變成了”獨腳雞“,每隻兔就變成了”雙腳兔“……”
還沒等說完,齊老先生暴怒的吼起來:“滾!不是這樣!”他黃褐色的皮膚下青筋暴出,眼珠凸出,模樣可怖,看得莫筱米直打哆嗦。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沒有答錯……
莫筱米急忙道:“我們這樣算如何:把足數除以2以後,每隻雞隻剩下一足,每隻兔剩下兩足了,減去頭數,就相當於每隻雞兔再減去一隻,雞足減完了,剩下的每隻兔隻有一足了,此時所剩足數恰好等於兔子頭數。”她說的飛快,生怕老先生又大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