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下去參加?”
“這個有明確規定麼?每個帥哥都得參加?”
我倒,這家夥臉皮怎麼這麼厚。
“說我呢?”我故意問他。
“說你什麼?帥哥?拜托,大姐,你暈了吧?”
“我才沒呢!誰規定的,隻有男的能叫帥哥,我就不能叫?”
“行了行了!我算服了你了!不過我可告訴你,我神經過敏!”說完他就“恭恭敬敬”地把我“送”出了門,然後就狠狠地把門一關,暈,這是什麼態度!
我“送”出來之後我就沒有下樓,我對那什麼“暗夜複活典禮”一點也不感興趣,就索性回房了。快到晚上的時候,我聽見外麵有陣陣地敲門聲,正好閑的無聊,就興高采烈的跑去開門,發現婉琪站在門口,一身黑色的晚禮服,右手還拿著一個梅麗娜的麵具。我在聽婉琪說過,梅麗娜是暗夜家族最有成就的女預言家,她曾經多次獲得暗夜家族最高的“暗夜預言金鑽”的榮譽稱號,傳說她從來都是以麵紗待客,那個麵具上也圍著同樣的黑色麵紗。
“喂!夢蓉,你還不快點,再有一火的時間化妝舞會就要開始了,難道你不想去?”
“啊?不會這麼快吧!我這就來!”我火急火燎的跟著婉琪上了三樓的服裝室,婉琪就出去了,我挑了一件及其普通的“天使裝”,那是一件白色的禮服,麵具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上麵還有一個黃色的光環,是傳說中天使的樣子,白色的絲線手套讓我覺得很舒服,不過穿這麼拽的衣服在人群裏穿梭……會不會惹上哪個無聊家夥的白眼?可我下了樓就立刻發現我剛剛的想法是及其多餘的……這人堆裏個個都是奇裝異服,有穿黑色袍子的死靈巫師,有穿粉色袍子的丘比特。
婉琪跟我說化妝舞會會有男生邀請你跳舞,你自然是看不見他們的樣子,如果你答應了就可以跟他到大廳中間,如果不答應那他就會走掉,一般很少有很難纏的人。我找了一個凳子就坐下了,找不到婉琪,找不到孟天澤和大家。眼前總是亂亂的。我突然在我坐前方的位置看見了那件特別眼熟的黑色禮服,沒錯,應該是婉琪了。我坐在那兒靜靜地看著她,這時候突然有一個男的走了過去,伸出一隻手想她邀舞,她顯然答應了。沒想到婉琪還很有舞蹈天分!
“小姐,能跟我跳支舞嗎?”我正看得出神,突然有個聲音我把叫了回來。
暈,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火,火之羽?
“少來了!”我很小聲地跟他說,生怕別人聽見,破壞了這場化妝舞會的規矩。
“啊?夢蓉?”他聲音也很小,坐在旁邊的男的抬頭看了一眼在那裏怪怪地說悄悄話的我們,然後又底下了頭,我沒看見那個人手攥的緊緊的。
“找別人去吧!”我跟火之羽說,我可沒興趣跳什麼舞。
“我要是就找你呢?”他有點想笑。
這時候我可不想掃誰的興。“我暈,那走吧!”我把手遞給他就到中間去了。音樂突然停了,然後又放了一個新的曲子,我對它有些一見鍾情。聽見旁邊有人說:“哦,天啊,真的是不一樣,太奇妙了,‘奧典古斯的休止符’,你喜歡嗎?”“是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首樂曲,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隻是聽過傳說而已。”
“奧典古斯的休止符?喂,你聽過嗎?”我有點好奇,就問火之羽。
“沒有,也隻是聽過關於它的傳說。奧典古斯的休止符傳說是宇宙中最美麗的音樂,說它美麗是因為如果你用心去欣賞它,品味它,你就會跟它進入另一個不屬於換化的奇妙意境,那不是一種幻覺,而是存在於每一個人心底最真切的想法。傳說作曲者是敖古斯,他是天上守護換化的豎琴使者,你知道,他會過濾於整個宇宙中所傳來的聲音,那些嘈雜的音樂就被那金色的豎琴所過濾,那次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他夢見了整個宇宙的崩潰,他就把浮現於腦海中的音樂寫了下來,這其中有些特別奇妙的停頓,仿佛是一個休止符所組成的樂曲,它們奇妙的停頓代表了一種暗藏的強大力量,至今沒有人猜透。這就是有名的奧典古斯的休止符,幾乎沒有人聽過它,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用心去體會它的存在。”
用心去體會它的存在?
我聽得很入神,我靜靜地閉上眼睛,學著用心去體會這音樂的存在。我漠然了……因為似乎眼前的是一片曾經去過的地方,雲霧繚繞,殿堂四起,一個人於紅地毯上漫步。我立即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火之羽那張畫著笑臉的麵具,或許在那樣一個景色裏,我一點也沒有看到美麗的存在,而是死一般的寂靜。仿佛有一場災難,一場可以淹沒那些雲霧、殿堂的災難,難以忘記的是那死一般的靜。我突然發現我是如此的害怕寂寞。
不過我依然喜歡這個曲子,沒有一點的排斥心理。那天晚上我很難忘,尤其是那首曲子,我有點迷上它了,但卻未曾在任何一個地方聽過,果然,正如所說,暗夜古堡有著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東西,或許那首奧典古斯的休止符就是其中之一。我還忘不了那天晚上,我踩了火之羽六次腳,我倒,真丟人。
“玩的怎麼樣?”我剛一上樓,就看見孟天澤在樓梯上問我,那身衣服我很喜歡,白色的長衫加臨近拖地的鬥蓬……帥呆了,不過,好像在哪見過呀。
“很好啊!還算難忘!”
“就跟那小子?”他語氣怪怪的。
我有點奇怪。“暈,你怎麼知道?”
“小姐,能跟我跳支舞嗎?暈,這麼變態!”
“你……”我突然想起來在旁邊的那個人,“你……坐旁邊?”
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