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輝鋪天蓋地,龍氣四溢,鋪散成道道光圈,擴散八方。很多觀戰的人退避,被這種光圈掃中可不好受。
“嗷……”
金龍狂吼,震動天地,有一種崩開空間的力量。玉鏡天沒有給對手機會,即便自己受傷,他亦拚命上千,絕對不留喘息的時間。知玄第二悟,明神通變化,曉旦夕禍福,他不得已如此,非得拚命,否則難以取勝。
神龍擺尾,掃平一切。胡南避開了這一擊,卻避不過玉鏡天突然發難。
“唰……”
璀璨奪目的金光耀眼,一道天劍自蒼穹斬下,要立劈胡南;沒有多少人知道他還有這樣的道術,實在驚人。用作突襲,再好不過。
胡南避開了要害,卻無法完全避開。金色的天劍斬落,雖然沒有將他立劈兩半,卻也削下了他一塊肉,鮮血橫流。
“啊。”
胡南怒吼,狂怒到了極致。修為與自身相當,然而明悟還不若自己的後來真,竟然給他造成了這樣的傷勢,實在讓人憤怒。胡南同為函穀神府的後起之秀,心高氣傲,自然不可能忍氣吞聲。
鮮血橫流,卻被他收起;胡南煉化精血銘刻咒術。冥冥中的力量難以抵擋,玉鏡天突然發難對自身亦有很大的負荷,胡南的凡幾讓他臉色更白,嘴角溢出黑血。
兩敗俱傷!
儒木風人如其名,身如清風,飄然而來,又飄然而去。他身形極為飄渺,如真似幻,讓人難以把握,張天浩比他多了一悟,如今卻還拿不下儒木風,隻能耗下去。
“困。”
張天浩吐音,一字真言,道破虛妄。天地好似化作一個囚籠,無數虛無的鐵索不知道從何射出,錚錚作響,鋪天蓋地而來,卻總不能攔住儒木風。
諸天浩蕩中儒木風身輕如燕,縱然略顯狼狽,不敵張天浩,然而暫時對方不能拿他如何。
“這兩人來了不過半年,卻能夠與張天浩,胡南糾纏,不簡單呐……”
“天元神府,在南域原本就是靠前的神府,想來人傑地靈,出一些高手也並不讓人意外……”
“那個許霸天也來自天元,如今想來,如今他沒死出來了,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眾人議論紛紛,卻仍舊不看好儒木風,玉鏡天兩人。縱然他們表現極為不凡,甚至玉鏡天還壓了胡南一頭,然而生死相博,活下去才是王道。張天浩,胡南在這魔窟也待了一年有餘,能夠活到現在,絕對不是靠運氣。
“你隻會逃命嗎?”
張提那好嗤笑,似是不屑,心中很不耐煩。他的實力很強,比胡南更強,故而壓製儒木風,隻是如今短時間奈何不了儒木風,他在想辦法從其他地方入手。
“天元年輕一輩,不過是個笑話……”
張天浩羞辱,儒木風卻並不接茬。他很平靜,很認真的在逃命,在躲避對方的攻擊。
鐵索不斷,從四麵八方射來,讓人防不勝防。這種真言道法極為奇異,由神通演變,極為不凡。
一道鐵索兀的出現在儒木風身前,他躲之不及,手臂立刻被纏住,一時間難以掙脫。
“殺。”
同樣一字,真言赫赫,天地回響。如同道喝的真言臨世,頗有言出法隨的味道;然而並非如此,而是另一種道法,屬於秘術。
漫天鐵索如同利劍,紮透儒木風的身軀,他麵色極為蒼白,被若此多的體所瞬間穿透,按理來說必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然而他並未身死,而後麵色蒼白,瞳孔收縮,帶著血色的殘紅。
儒木風消失,沒有化作碎肉,而是化作光點。光點難以捉摸,即便是張天浩亦不能抓住;無數光點彙聚在另一個地方重塑真身。
另一個儒木風彙聚,臉色蒼白,帶著心有餘悸。
“神通不死。”張天浩瞳孔微縮,喃喃開口,終於多了鄭重。
神通不死,極為詭異,替死之術,等若換了一命。這種神通絕對是頂尖神通,隻屬於傳說,常人難以領悟,擁有這樣的神通,絕非泛泛之輩。
這樣的神通等同於多了一條命,若是與人交戰,會占很大的便宜。
“竟有這樣的神通……”
“沒想到竟是傳說中的神通……”
“果然不簡單,天元來的人,似乎都很不一般……”
眾人議論紛紛,此刻對於這場交戰的本身終是多了很多應有的關注。儒木風,玉鏡天,無意不是天元人傑,位列最為頂尖的高手。多少年來的冥神絕非浪得虛名,即便來到魔窟,也應該綻放屬於自身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