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白了她一眼,毫無顧忌的回答:“我隻是覺得他挺有意思,像他這種小男人我才卡不上呢!”
“喂……你說誰小呢?”淩淺川不幹了,這可是涉及到男人尊嚴的問題,絕對要說個明白。
“小川川,我在說你呢,你要怎樣啊?”莉莎朝著淩淺川溫柔的笑著。
淩淺川看到莉莎的眼睛就瞬間軟了下去,訥訥的笑道,“不怎麼樣,我也覺得我是年輕了點。”看著淩淺川的囧樣,慕欣怡和淩睿天開心的大笑起來。
一頓燒烤吃了足足有兩個鍾頭才算結束,慕欣怡推著淩睿天走在軟軟的沙灘上,留下莉莎和淩淺川收拾殘局。
慕欣怡找了塊礁石坐下,微涼的風吹在臉上,拂起了她的長發隨風飄揚。
淩睿天看著她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憂傷,就知道她還在為流產的事傷心。
於是他扶著輪椅的扶手,努力的站了起來,艱難的走到她身邊坐下,輕輕地擁住她的肩。
“老婆,還在為孩子的事傷心?”
慕欣怡把頭靠在淩睿天的肩上,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聽過兔子不掉毛的故事嗎?”淩睿天忽然問道。
“兔子不掉毛?那是什麼?”慕欣怡被淩睿天的這句話弄得一頭誤會,一臉迷茫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從前,有一隻小白兔,走在森林裏的時候被狼給抓住了,狼就問他說‘兔子,你掉毛嗎?’,兔子哆嗦著回答說,‘大王,我掉毛,掉的厲害!’狼很生氣,又問了它一遍‘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掉不掉毛?’兔子很害怕狼吃它,就改口說‘大王,我不掉毛’然後狼就很開心的用小白兔擦了屁股。”
“哈哈……”慕欣怡被這個笑話逗笑了,但是笑過之後,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要不我給你講講我和淺川小時候的事?”淩睿天詢問聲音無比溫柔。
他剛才已經努力把一個背好的笑話講出來了,為了哄慕欣怡開心,他幾乎翻遍了笑話大全,但對於這些笑話,他卻隻記住了一個。眼下,實在想不起其他笑話,索性把小時候的故事說出來給她聽。
“好。”慕欣怡輕輕頷首。
淩睿天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慕欣怡的身上,開始給他講自己小時候的事。
“我小的時候身材瘦小,經常被別的孩子欺負,回到家裏跟父親說,他就狠狠的打我一頓,告訴我男人的事情應該自己解決。然後我就拚命的鍛煉身體,慢慢的變得強壯起來。然後我就去找欺負我的孩子報仇,把他們一一打敗。但是那些孩子的家長找到父親告狀,於是我就又被打了一頓。然後他有告訴我說,男人做事不可以拖拖拉拉,不能讓別人給你擦屁股。後來我就又去找那些孩子,把他們打的更狠,然後威脅他們,如果以後再敢找我父親告狀我就會打的更狠。結果那些孩子就再也不敢告狀了。”
“那你小時候豈不是很暴力?”
“是啊,我那個時候經常打架,在軍區大院裏是孩子王,所有的小孩子都怕我,就連逸陽和淺川那時候也經常挨我的打。”
“啊?你練他們都打,那淺川不愛打架嗎?”
“也會打,但是淺川每次打架之後,叔叔從來不打他,記得有一次他把一個孩子的胳膊給脫臼了,人家家長找過來,他的父親就當著人家的麵教育他說,男人不能光依靠武力解決問題。然後就掏出錢來賠給人家醫藥費。所以,長大以後我成了軍人,而淺川成了商人。”
“哈哈……原來你們的職業是從小教育出來的啊?”慕欣怡第一次聽到淩睿天小時候的事情,所以興趣盎然。
“是啊,我的性格可以說完全是我父親塑造出來的,但是他後來就後悔了,因為我比他更倔。”
“就像他反對我們的婚事,而你又不肯聽他的話?”
“是的,我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改變。我愛的人,誰也不能傷害。”說完,淩睿天緊緊的抱住了慕欣怡,貪婪的嗅著她秀發散發出來的芳香。
“老婆,不要傷心了,發生過的事情,我們都無力去改變,但是我會把握住未來。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相信我。”
慕欣怡滿足的倒在他堅實的胸膛裏,輕輕的嗯了一聲。
“咳……”淩淺川不合時宜的在身後咳了一聲,慕欣怡趕緊從淩睿天的懷裏出來,捋了捋頭發。
“大哥,我不是有意要打擾,隻是莉莎說有事跟你說。”看著淩睿天不善的眼神,淩淺川趕緊解釋。
淩睿天走下礁石,慢慢的邁動著腳步向莉莎走去。
“老公,我推你過去吧?”
“不用了,以後我不在用那個殘疾人才會用的東西了。”淩睿天走的雖然很慢,但是他卻拒絕了所有人的攙扶,因為他堅信,男人的路隻有靠自己才能堅持著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