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要說賺錢,這學問自也不小。賺錢之道,在識勢,次在得人。識天下大勢,知道大勢所趨,順勢而為,自然處處逢源。談到識人,要知道人力有時而窮,任你聰明絕頂,也不會無所不能。能聚天下英賢為我所用,財源滾滾自不待言。最後一點在於能棄。人貴有自知之明,能進能退,見事不可為,要有斷腕認輸之勇。輸一次兩次,隻要不傷筋動骨,何愁不能卷土重來。
李小跳啊,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急躁了點。這事急也急不來,有時間多看看曆史,前人走過的路,多少總會有點借鑒。要知道重要的不是你在一條路上跑得比別人快,而是在於你選擇的是一條正確的路,我能送你的也就隻有這些,你自己珍重。”
尚處在茫然之中的李小跳內心深為感動,融合之後的記憶早已經讓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深深點了點頭道:“師傅你也珍重,等我探聽到事情始末之後說不定就可繼續回來做你的徒弟。”
馬超擺了擺手道:“沒機會了,趕緊走吧,天黑之後再出城門。”
碎甲演武學堂裏四分之三的學生都是前世所謂的官二代富二代,現在的士族門閥子弟;跟李小跳經常廝混的就有兩個,一個是城防兵守將的公子朱峰,另一個則是副將的兒子阿亮;李小跳將盤著的頭發弄亂之後直奔迎客來酒樓。
“迎客來”酒樓已經頗有年頭,規模不小,距離北麵的演武學堂僅有三條街,同時作為江湖好漢大俠的聚集地,這裏三教九流雲集。自然也少不了火熱的女郎和想釣個金龜婿的女孩,盡管這個社會有點男尊女卑,但風氣還算開放,江湖也經常有女俠和女孩的傳說流傳。
這也是幾個死黨經常流連忘返的地方,好歹恢複點神智的李小跳也不敢冒然前往城門處,萬一被抓還要連累馬超,隻能來這個地方碰運氣,希望可以碰到兩個死黨,另外這兒消息流傳也非常快,說不定可以探聽點到有用信息。
用帽子遮擋住臉的李小跳剛進入酒樓,就聽到酒樓內的討論聲,聽說大帝楊業路過羅浮縣城,恰好碰到羅浮縣令李成義的妻子,大帝看上羅浮縣令的妻子,當場就將李成義的妻子帶走,而縣令李成義並未獲封任何官級,反而被大帝一杯毒酒賜死,甚至下旨處死李成義府上所有人,聽說李成義家裏還有一個在外讀書的兒子,派人來捉,樓內議論紛紛,李小跳如墜深淵,這才明白馬超之所以說那些並非無意提起。
人們談論的李成義正是自己的父親,驟聞噩耗,早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的李小跳靈魂深處泛起滔天憤怒和不安,就在李小跳呆立在當場的瞬間,一個巴掌拍在李小跳肩膀上,猶如驚弓之鳥的李小跳迅速轉身準備反擊。
一看才發現是一塊跟自己廝混的死黨阿亮,似乎還未知情的阿亮親熱的摟過李小跳的的肩膀道:“我說老弟,這些日子沒有你還真是夠悶的。別人就沒你那麼多花花腸子。怎麼這幅打扮?心裏煩啊,是不是哪個妞沒把上?哈哈。包在大哥我身上喝一杯!夥計,把你們的好酒再上兩壇!!”
阿亮是跟李小跳一起打架泡妞的死黨,五大三粗的個頭,比李小跳大了三歲,老子是洛陽城防軍大隊長的副將,小有權力的官員,自小一直訓練阿亮成為將軍,因此花大價錢把兒子送入這所演武學堂。好在阿亮還算有些天份,比李小跳晚入學一年,卻早了半年內力和武技突破到畢業水準。
拉著李小跳坐下,驚魂未定的李小跳才看到朱峰也在桌上,正猶豫是否要跟兩個死黨求救,阿亮已經坐在李小跳旁邊低聲道:“兄弟,我知道你家裏出事了,現在不要驚慌,等天黑後我和朱峰親自送你出城,沒有人會為難你,現在不動聲色的喝酒。”
李小跳長歎一口氣,端起酒杯灌進喉嚨。
就在這時,酒樓裏突然安靜片刻,眾人望向酒樓門口。先奪去眾人心魄的就是那一頭濃密的黑發和刀削斧刻的英俊麵孔,讓所有的人一陣失神。比前世都敏俊一類的小白臉英俊並且剛硬了一千倍都多餘,在那頭濃密黑發下的麵容上像是永遠雕刻著從容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他身上披著一件黑白色的披風,露出一件黃金打就的鎖鏈胸甲,用白銀裝飾了複雜的花紋,胸甲中央紋著一個獅頭,飾以鬱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