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無眠,石飛祖的胡子渣都冒得滿臉都是,可是他絲毫不關心,就這樣叫了輛計程車去了警局。
季修早已經坐在位子上開打“銀色傭兵”,看見石飛祖,他頭也不回,直接繼續奮鬥自己的遊戲。
“季修,進來!”他直接吆喝了一聲進了自己辦公室,可是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季修進來,他皺眉頭,走出去一看,辦公室裏麵哪裏還有那小子的人影呐!
“細修他人呢?”每次他生氣或者高興的時候總會叫季修的綽號。一個知道情況的同事搔了搔頭,道,“好像出外勤去了。”
“誰讓他去的?!”石飛祖咕噥了一聲甩上了門,門外的同事同時脖子一縮,拍了拍正噗噗直跳的小心肝,看來今天兩位老大的心情都像出門踩了大便一樣,臭氣熏天!
一早上,石飛祖不停的看著資料,分析著各種可能。直到中午,隻見金延保急匆匆的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邋遢的少年,少年的鴨舌帽壓得很低,緊緊低著頭。
“還不趕快給我進來!”金延康竟然用手銬把自己和少年拷在了一起,兩人手腕上有掙紮的血痕,可見這一路上金延保硬是用拖才把他給拖進了警察局。
“你做過什麼一五一十清清楚楚交代清楚!”說著,金延保解開手銬,都已經到了警察局了,他就不怕這小子跑路。
眼尖的同事馬上認出了這個人就是他們連日來通緝的通緝犯,他馬上把他帶到了審問室,並且通知了石飛祖。
少年正是金延保已經離家出走半年之久的弟弟,金延康。作為金延康的監護人,金延保坐在了他身邊。
金延康臉色黝黑,寬大的深色夾克,一條雪花牛仔褲,耐克運動鞋。細長的眼睛總是垂著,過長的劉海幾乎遮到了鼻梁。石飛祖衝過來就把他的帽子掀了,把燈打亮,直直照著金延康,而他反射性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他拿著厚厚一疊卷宗,坐在了對麵。
很快,鑒證人員取了他的DNA和指紋走了。
“你還不趕快說!”金延保是恨鐵不成鋼,他狠狠一巴掌抽在了金延康的後腦勺,隻聽他弟弟悶哼一聲,依舊垂著頭。
石飛祖看著始終低頭沒吭聲的金延康。這個十七歲的少年比童年齡的孩子來的瘦小,臉上不適合年齡的成熟讓他顯得老氣橫秋。冗長的沉悶讓金延保喘不過氣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可是此時此刻他額角悄悄留下了冷汗。
最後,金延康終於打開了心理防線,他緩緩說,“我沒殺人,真的!”
悄悄鬆了口氣的石飛祖拿出卷宗,把王律師的照片攤在了他麵前,問,“這個人,你認識嗎?”
金延康的目光閃爍了兩下,點了點頭。
“根據目擊證人描述,你在2011年3月23日找過他,並發生過爭執,是這樣嗎?”
“是!”金延康抬起臉,直視石飛祖。
石飛祖有點意外,他挑了挑眉,道,“你們一言不合,所以你就殺了他,是這樣嗎?!”
“沒有!雖然我很討厭他,因為我清楚地記得他鄙視的眼神,他眼中□□裸的寫著殺人犯三個字,可是我沒有因此殺了他!”金延康狡辯道。
“2011年3月23日下午兩點到四點,你在哪裏?”
“我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