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就在金延保扣動扳機的那一刹那,季修跳上了車,連方向盤都來不及打,油門已經被踩到了最大,蘭博基尼隨即彈射了出去,呼嘯的風聲中夾帶著子彈掠過的恐怖聲音,隻聽到後座傳來了一聲悶哼,他顧不得查看,隻能踩足油門,不斷向前。
車子直接朝著季家位於陽明山的別墅而去。
“修——”石飛祖咬著牙,□□了一下,季修猛踩刹車,空氣中傳來一記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蘭博基尼緊急停在了路邊。
“該死!”隻見石飛祖的脖子處血湧如注!他奄奄一息的倒在椅背上,杜平麵色蒼白的幫他捂著傷口。
“修——”當他抬起眼皮的動作都覺得吃力時,可石飛祖還是硬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臉,道,“修——不要管我——修,先幫杜平看一下他的腳——!”
都已經生死關頭,可是他依舊卻還是隻關係杜平!聽到這個結果的杜平一下子臉色蒼白,顫抖著嘴唇,他吼道,“我不要你可憐我!我們隻不過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而已,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石飛祖悄悄握緊杜平微微顫抖的手指,卻依舊對季修道,“修,不要管我!”說著他對杜平道,“幫我,按緊——!”
“啊祖——!”
杜平的衣服上都已經滿是鮮血,可是石飛祖就是不讓季修查看他的傷口,季修記得大吼一聲,隻能先查看杜平的腳傷。
幸好子彈隻是擦破了一點皮肉,直接貫穿,沒有傷到血管,所以季修很快用布條包紮好杜平的腳後即時查看石飛祖的脖子。
“他——會死嗎?”看著已經昏迷的石飛祖,杜平默默的問。
季修瞪了眼杜平,罵道,“你現在假惺惺的關心啊祖?別讓我惡心了!”說著他紅著眼邊給石飛祖止血。
石飛祖微微抬起眼瞼,氣息微弱的問,“修——幫杜平——先幫他——”
“該死的!我已經幫他處理好傷口了!”季修急的大吼,沒有傷到大動脈已經不幸中的萬幸了,幫他緊急處理完傷口後,車子以極速朝著他的別墅狂奔,剛到了別墅門口,季修一把抱起石飛祖往屋子衝去,可是石飛祖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季修剛才的話,依舊喃喃道,“杜平——修——先救他——修——!”
生死關頭的本能,讓石飛祖就算是深陷昏迷,還是不停地惦記著杜平,杜平那顆如堅石般的心慢慢出現了裂縫,他隻能站在門口看著被季修抱進去的石飛祖,竟然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為什麼?
一個小時後,癱坐在門口的杜平被季修叫醒,他很不情願的說,“啊祖醒了,讓你去見他。”
杜平抖了抖後背,緩緩轉了起來,蒼白著臉,一瘸一拐隨著季修走到了一樓客房中。
季修雖然對杜平很反感,甚至感到厭惡,可是啊祖在乎他,他隻能咬著牙將他領到了房間門口,還體貼的幫他關上了門。
杜平站在房門口,看著還在輸血的石飛祖,就是怎麼也拉不開步子。
“修————我要見他——我想見他——”石飛祖閉著眼,聽到關門聲,蒼白的唇瓣抖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