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節骨眼上杜平竟然玩起了失憶?!!
石飛祖同樣驚恐的看著杜平,他還沒碰到杜平,杜平就像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躲開了他的手。他震驚之餘,給季修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回避。
他僵在半空中的手輕輕放在了杜平的頭上,手指輕輕劃過柔軟的發絲,如同上好的絲緞。也許是此刻杜平覺得眼前溫柔的石飛祖沒有任何敵意,他慢慢放下了警戒心,靠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
“別怕。”石飛祖溫柔道。
“我——你到底是誰?”杜平略微羞澀的問,他困惑的看著受傷的石飛祖,問,“你受傷了嗎?”
“我沒事,”他搖了搖頭,故意輕鬆道,“我是警察,受傷是家常便飯了。”隨後他頓了頓,直直的看著杜平的雙眼,刺探性問,“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杜平無聲蠕動了下唇瓣,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他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睜著無辜的大眼喪氣道,“我不知道!你是誰?!而我又是誰?!”
石飛祖用力拉開杜平捶打自己額頭的手,深怕他傷害了自己。他的目光格外溫柔,連焦躁不安的杜平都感受到了從石飛祖身上不斷發散出的溫暖,讓他感到好安心,漸漸地,杜平的情緒慢慢平複了下來,石飛祖才緩緩開口,“你不記得我不要緊,隻要我都記得就可以了。”說著他慢慢摸著杜平的腦袋。
“那——我是誰?”
“你是我弟弟呀,我最愛的弟弟,也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石飛祖微笑的說。
杜平好奇的看著石飛祖,遲疑說,“是弟弟嗎?我們是兄弟?”
石飛祖笑著點頭。雖然杜平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可是這也不為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他可以忘記那些讓他難受的事情。
“我真的是你弟弟?”杜平站了起來,顯然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情,關心的看著他的傷口,問,“大哥,傷口不要緊嗎?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沒事的,很快就好的。”石飛祖非常滿意現在的杜平,他道,“你的名字,姓杜名平。”
“杜平?”杜平嗬嗬笑了起來,“那大哥叫什麼?”
“我——”石飛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們不同姓,於是他避重就輕道,“大家都叫我啊祖。”說著,他輕咳了一聲,朝著門外喊道,“修,你進來吧!”
一直占在門外,始終沒有離開的季修把他們剛才的一句一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怪異的看著杜平,石飛祖暗咳一聲,道,“平,這是我的朋友,修。”
“是——修哥?”杜平有點不好意思。
“啊祖——”季修怎麼看杜平都覺得怪。可是石飛祖卻非常樂觀,甚至他希望就這樣持續下去,他暗示道,“修,平在跟他打招呼。”
季修咯噔了一下,勉強給了杜平一個笑臉,他剛想開口,突然一旁的窗戶驀地碎裂,玻璃飛散在了空中,發出刺耳可怕的聲音。
“啊祖!”
“平!”
季修的第一個反應時躺在床上的石飛祖,但是石飛祖的第一個反應卻是猛的撲向還傻傻正在窗戶前的杜平!
“該死!”
他抱著杜平往床邊滾了兩圈,和季修會和,他用手擋住杜平的頭,防止他被玻璃劃傷,可是自己卻被飛濺的玻璃割得遍體鱗傷!
石飛祖明顯感覺到了在他懷中不停打顫的杜平,手臂不自覺縮進,隻能將他緊緊困在自己胸前!
而在下一秒,一排子彈從窗戶掃了過來,全都打在了牆壁上,瞬間牆壁變成了馬蜂窩,流彈從頭頂呼嘯而過,心髒都被吊在了嗓子眼!可是見慣了這樣場麵的石飛祖和季修季修兩人同時趴在地上,緩慢朝著門邊移動。
可是顯然來人洞悉了他們的行動,他們一往門邊動,子彈就朝著門邊掃了過去,石飛祖暗叫不好,“有熱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