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喝酒?”
“啊?我不能喝麼?”一溜嘴就說了個反問句……瞧那士兵的那樣,敢情我的語氣有些衝?
“嗬嗬,有趣。”士兵接過我的酒壺,灌滿,意味深長的盯著我。
我不會喝酒,但一心想存貯一些以備日後消愁入睡之用。莫道有酒終需醉,酒入愁腸愁更愁。或許真的如此,可與其輾轉反側惆悵到無法入睡,倒不如放肆痛飲,一醉解千愁。估計自己會很容易醉倒,來不及體驗愁腸千結,便已呼呼了。
伸手握住壺身,卻發現他並沒有放手的意思,眼睛直直的看向了我雪白的手背。我的心裏開始發毛。
“大人,該給我盛酒了。”陳叔從背後不著痕跡的走到了我的身前,晃動著他手裏的容器,側身看了我一眼,問道:“孩子,羊癜病最近未曾犯過吧?”
士兵如受電擊,手猛的一鬆。我趁機縮回手臂,抓著酒壺回頭便走。遠遠的聽到背後一聲輕哼。
深呼吸,暗笑,大讚陳叔的隨機應變!
低頭淺嚐了一口“瓊汁玉液”,太嗆了!怎麼這麼難喝啊!
哎,神經病,要這個勞什子做什麼!差點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悻悻的把酒放進木箱,剛想坐下休息片刻,陳嬸就來叫我過去吃飯了。
他們夫婦的住處稍大,但雜物也多,感覺甚至比我的小棚更為擁擠。剛和陳嬸將碗盆置放在桌子上麵,陳叔便攜酒走了進來,嚴厲的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
我悄悄吐吐舌頭。我錯了……我不對我有罪,我不好我檢討……
乖乖的拉了凳子坐下,等待陳叔拾箸。
吃到午餐的一刹那,我終於明白自己有多餓了。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也不是什麼滿漢全席,但對於一個餓極了的人來說,這才是最實在的。不在乎什麼淑女形象——反正臉也這麼醜,更沒空去想能不能回去現代,管它三七二十一,吃飽了再說。
“玉芝,一會兒把夕兒的手也給抹黑了。”
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
“啊,瞧我疏忽的,吃完就抹。”
低頭繼續吃,繼續沉默……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
“陳嬸?你口香糖吐了嗎?”
“啊!我忘記了,給吞了!”
“……”
“我也吞了,夕兒!如何是好?”
“沒事沒事,你們別擔心……吞一兩次沒關係的,會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