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雖然入宮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對宮中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了如指掌,也明白得很,可是,自己的大兒子慕容光死了,自己的小兒子不能再出什麼事了,如今聽到關於太子的事情,她自是心急。尤其是這二人現在的這副表情,更加讓她擔心了。
“姐姐,您別激動,一會要是我們說了,你可千萬別心急。”柳貴妃抬起頭,站起身,柔柔弱弱的勸慰上官雲溪。
“那你們就快說啊!”皇後感覺自己的心仿佛都要跳出來了,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楊貴妃也站起身,看著皇後,眼露悲戚,“太子他昨夜受傷,被二殿下背著回宮了,太醫忙了一夜,可是….可是….”
“可是怎麼樣?”皇後垂在兩側的手指緊緊的摳進了肉裏,但卻不感覺到痛。
“可是,”楊貴妃拿眼睛掃了一眼身旁的楊貴妃,示意她接著說下去,她則像是傷心極了說不下去的樣子。
柳貴妃看明白了楊貴妃眼中的意思,很給力的接著說:“可是,太醫說,太子的右手恐怕…..廢了。”柳貴妃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但是皇後卻聽到了。
上官雲溪隻感覺自己的頭一陣眩暈,眼前一黑,人就不支倒下了。剛剛端著茶水返回來的錦繡,恰巧聽到了柳貴妃的話,驚的將茶水打翻了,目光有些呆滯。在看到皇後倒下去的身體時,竟也忘記了要去攙扶。
而眼看著皇後暈倒的柳貴妃和楊貴妃,則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微勾,心中暗暗高興。太子的手被廢了,那麼她們兩人的兒子不就有機會當上太子了嗎?雖然心中高興,但是二人麵上卻裝作很害怕,很傷心的樣子,跑過去攙扶著上官雲溪。
慕容江今天早上離開柳貴妃的“暖翠閣”時,慕容偐受傷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那裏。現在,慕容江正在朝堂之上和大臣們商量著國家大事。
“眾位卿家還有什麼事情要稟報的嗎?”慕容江端坐在朝堂之上,劍眉掃過身下的一眾大小官員。
“臣,有本啟奏。”一個身著暗紅色朝服,手指玉圭,頭戴黑色官帽的男子從隊列中走了出來。隻見此人年約五旬,留著長長的絡腮胡,身體有些肥胖,但是卻又不顯臃腫,胸前的朝服上印有一隻飛鶴,聲音渾厚。這人正是天麓皇朝的尚書,錢友邦。
“錢愛卿,有何事稟報呢?”慕容江看著殿中央站著的錢尚書,眾人也皆將目光轉向了錢友邦。
“回稟皇上,臣近日得知消息,南亞國的太子將會來訪我們天麓皇朝。”錢友邦恭敬的說。
“哦?”慕容江挑眉,南亞國皇子來訪天麓皇朝,這是為了什麼事情啊?既不是他的壽辰,天麓又沒有什麼好事發生。更何況,天麓現在和南亞國也沒有什麼邦交,他們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
恐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吧。慕容江在心中肯定的說。
“愛卿可知,南亞國的上官宇軒太子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臣不知。”錢友邦低頭沉聲說。他是天麓的尚書,與中國的古代不同,這個尚書相當於中國古代的大鴻臚,是個外交官,所以對其他幾國的事情比較了解。
“哪錢愛卿是否知道,那南亞國的太子,什麼時候動身呢?”慕容江看著錢友邦,問道。這個也是他想要知道。雖然兩國沒有什麼交情,可是,此次他們南亞國,竟會派來他們的太子前來天麓訪問,想必一定是有什麼不尋常的理由吧,那麼,他們天麓也要好好的準備一下,迎接他們的到訪。
“據臣所知,軒太子已經離開南亞都城,隻是這一路上似乎前行的並不迅速,邊走邊欣賞走遍的風景,估計應該會在一個月以後到達咱們天麓皇朝都城。”錢友邦將自己得知的消息,一一稟報。
“既是如此,那麼我們天麓也不能失禮於人前,我們要好好的招待人家南亞國的軒太子。”慕容江看了一眼殿中的眾人,“從今日起,朕就會派人準備迎接的節目,所以各位卿家有什麼好提議,都要告訴錢愛卿,”慕容江將自己的目光所在了錢友邦的身上,“錢愛卿,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臣遵命!”錢友邦低下頭,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